姜岁欢脚程不快,磕磕碰碰走了一个时辰才到,多日连走几里的山路,只觉一双玉足都僵痛到不像是自己的了。
推开略带腐朽的大门,她抬眼望去,破旧的雕花木床上依旧一动不动地躺着个清瘦身影。
细细一看,石青色锦袍上隐出不少猩红的血印子,犹如烟雨中盛放的红梅
,诱人心魄。
“还好带了件换洗新衣。”姜岁欢伸手拿出刚刚集市上随手买来的元青色粗麻外裳,“不然伤口又得感染。”
她端起水壶,打湿巾帕,将那件染血的锦袍剥下后,就照着他的身子擦拭起来。
顷刻间皮肤被浸润,长发沾湿,水珠顺着脖颈滴入锁骨,下腹露出若隐若现的紧实肌肉与流畅腰线,这样子,好不香艳。
第一次这样近距离地接触男体,姜岁欢一对小耳刹红,只觉得自己脸上也在跟着冒热气。
就在她辛勤劳作时,床上的男人微不可察地蜷了下指节。
擦着擦着,她再次目光如炬地盯上那串值钱的玉牌上,只是看着看着她的呼吸突然急促起来,便伸手将那串玉牌又拿近了些。
先前因为种种原因,她并未将这串玉牌细看,而如今,她盯着最中间那块雕工繁复的镂空仙鹤白玉只觉得眼熟。
这玉佩实在特殊,是镇国公给子女们一人一块的护身符,上次见到这佩玉,还是在薛鸣銮的闺房里。
近日国公嫡长子被人暗算失踪的传闻她也听了不少。
所以,他是大概率就是……
她不敢置信地将头转向男人的脸,却不巧对上一双深不可测的乌眸。
“你何时醒的!?”
姜岁欢被吓了一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