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郎,我撑不住了。你别管我了,你先逃吧。”

她踉跄地倚着身边一粗砺的古树枝干滑坐倒地,不再起身。

“一点都走不动了?”男人眉心微皱,想来是低估了她的娇气劲。

“一点都走不动了。”姜岁欢累到连点头的力气都无了。

死了便死了吧,反正她已经身处炼狱了。最后是被乱箭射死,还是被薛鸣銮折磨死,抑或是被那残暴未婚夫给打死,区别都不大。

倒不如今天就死在这处,一了百了,还算走得痛快。

男人讳莫如深地看着她,只见她伸手摸了摸脑袋上的那根簪子,安然地闭上了眼,一副视死若归的做派。

心中没由来地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