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色。
她恨不得用眼神化为淬了毒的利刃,当场戳死那个老匹夫,“薛老贼,你休想。”
竟想让她的孩子记在那老匹夫的名下,他怎么敢!他怎么敢说出这话来的!
姜岁欢将身子转向薛适,羽睫急速颤动着,仿若垂死挣扎的残蝶。
薛适古井无波地同她对视了一眼,在姜岁欢希冀的眼神中,做出了决断:
“就依父亲的意思。”
薛昌平满意地捋了把胡须,眼尾终是展出了几道笑纹。
人就是一种这么奇怪的生物,被亲儿当众忤逆的多了,偶尔依顺了他一次,薛昌平便满意地不得了。
而有人欢喜就有人忧。
另一边的姜岁欢几近崩溃,指尖都将掌心掐出了好几串血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