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又觉得这似乎也是意料之中的事。

毕竟自己主人,早已为这位表小姐破格多次了。

可姜岁欢似乎要的并不是这些,欲言又止地将人叫住,“大公子......”

薛适转过头,看着她。

只觉得她今日格外异常,“怎得了?这番做派,倒是有些不像你了。”

“可是被那些事情吓到了?”

那些事,自然指的是薛知好和陆姨娘背后之事。

自然,也包括了姜家当年的灭族之案。

是他为了不让她同宋序出逃,亲自指点给她的。

从表面上来看,薛适应该是要为姜岁欢这几日对他态度上的转变而高兴的。

可是实际上,他从少女今日的几番主动中,并体会不到几分快意。

不仅体会不到快意,还嗅到了几分端倪。

他隐觉有几丝蹊跷正自下而上从背脊处攀爬着。让他有种什么东西即将失控的感觉。

他厌恶这种暗生疑窦的感觉,更厌恶自己没有摸排出那岔子出在何处。

低下头,薛适对上眉眼间愁雾弥漫,仍佯装悠然欢愉的少女。

但愿是他的的错觉吧。

少年人眉峰微蹙,终是对自己这么早向她揭露真相,生出了几分悔意。

他似乎不该为了留住她,而这么早就让她发觉这些腌臜勾当。

他的欢欢,应是在他解决完这一切之后,由他亲手捧上那些恶人的骨血,让她亲自验收的。

是他太过心急。

做错了。

“我向你保证,再过不了几年,所有让你憎恶的,从前迫害过你的人,都会付出代价。“

“卿卿,相信我,我什么都能替你做。你只要安心等着就好。”

薛适说这话的时候,姜岁欢眼前很快就对应出凌凡霜的那张假仁假义的伪善面孔。

她自然知道薛适这话的可信度有多高。

他堂堂镇国公嫡子,幼年丧母,又被赶出府邸独居。

加之回府后,每每见到凌氏所表现出来的态度。

若说他与凌氏未有龃龉,那是打死她都不信的。

可,若是要靠薛适的话吗,还要过几年才能将人扳倒吗?

她与姨娘,可等不了这么多时日呢。

姜岁欢闭了闭眼。

既心中早已做了决定,那便莫再受旁人影响。

就将仇恨与往后的命数都握到自己手里吧。

她理好心绪,换上一张全然信任于他,依附于他的柔软模样,巧笑道,“嗯,都听你的。”

薛适微讶于她的乖顺,只当她想通了一切,也同自己解了怨结。

将人揽入怀中,他轻轻啄吻着少女的唇瓣。

原只想浅尝辄止的,可一碰到她,浑身的血水就叫嚣着涌动起来。

男人的呼吸瞬间变得粗重,急切。

他霸道得撬开少女的牙关,掠过着关于她的一切。

身旁的侍从们立刻红着脸低下了头,假装忙碌地干着手中的活计,不敢朝那处投去一眼。

姜岁欢被男人磨得头脑昏沉,捏着他肩膀的指节泛出月白,被动地迎合着男人。

一股酥麻之感自头皮而下,划过她的全身经络,激地她微颤了几下。

直至浑身的力气都被他吸光,无力地匍倒在他的胸前,男人才放开了她。

待男主人出门后,几个丫鬟才敢抬头。

看到姜岁欢被吮到发肿的唇瓣后,几人对视一眼,抿嘴偷笑。

薛适走了几步,有些惴惴地回头望了眼姜岁欢所在的院落,对陆元道,“再多派几人守在她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