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后来你父亲倒台,我被强纳入镇国公府后,来的,也只有他一人……”

“连带着将你从教坊司中救出来之事,也是我求他办的……”

多么可笑,圈禁自己随意狎弄的恶人,却在某种意义上也成了自己的“救赎”。

最后,连自己被落罪的家人,也是靠那“恶人”救出来的。

这么些年磋磨下来,陆姨娘早已分不清善恶是非了。

她甚至开始觉得,伦理纲常,真伪善恶都已不重要了。

眼下的日子能过得舒坦,能为自己与重视的人争得一些好处,那算是“过得不错”了。

故而看到姜岁欢这般无名无份地跟了薛适,她也不觉荒唐。

甚至觉得有个这般位高权重的人疼着外甥女,也算是极佳的归宿。

说到官位权势,陆姨娘眉头一拧,“说起来,我直至今日也不曾得知那男子的真实身份。只知凌氏对他是颇为敬重的,想是那人在朝堂上也有些权力。“

“凌氏这些年靠着四处献掳良家女子,中饱私囊了不少好处。不知她母家那位表姐能这么快从婕妤登上皇后之位,是否也有那些尼庵常客相助的手笔在。“

想到这儿,陆姨娘总算是清醒了过来,情绪也稳定了些。

颇有些后悔自己竟与外甥女说了这么多不该说的。

她实在太怕年轻人会冲动行事了,“岁欢,你现下知道她们背后站着谁了吧。莫要傻到以卵击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