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云遥适时地打了个哈欠,拿曹氏说过的话怼她:“是啊,我日日在院中练习舞蹈,准备在母亲寿辰上为她表演。昨晚练舞练到深夜,故而早上起晚了。这事儿母亲不是知道吗?那日还多亏了母亲在宫宴上说出此事,让人知晓我多么孝顺。”
曹氏那日在宫宴上和苏云婉打配合的事情她可没忘。既然曹氏想找茬,她怎么也得说出来让她难受难受。
曹氏很是无语,瞪了一眼苏云遥。
苏云遥看着曹氏的神情,惊讶地道:“难道母亲不想让我练舞?那我不练了便是,等日后我母亲问起我就说出实情便是。”
曹氏冷哼一声,道:“我看你一直就在等着这句话吧?你会不会跳舞自己心里清楚,莫要往我身上推。”
苏云遥诧异:“母亲这是说得哪里话,分明是你先提出来的,我可没开口。”
曹氏懒得跟苏云遥继续纠缠这个话题,正色道:“我不管你在乡下的时候什么时辰起,如今可是在京城侯府。侯府有侯府的规矩,你若以后再这般懒惰随意,莫要怪我罚你了。”
苏云遥丝毫不惧曹氏,她随意地捋了捋手中的帕子,道:“什么规矩?如何罚?我听闻四弟日日巳时方起,不知母亲可有罚他?若母亲连他都不罚,我可不服,改明儿我就找父亲评评理去!”
“你……你……”
曹氏被怼得哑口无言。
在苏云遥嫁过来之前,两个儿媳都被她拿捏住了,没人敢造次。苏云遥就像是泥鳅一样抓不住,每次对付她都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苏云遥收起来手中的帕子,看了一眼曹氏,道:“我瞧着母亲脸色不好,就不打扰母亲了,母亲好好休息。”
说完,苏云遥站起身,神清气爽地离开了。
还别说,每日看着曹氏吃瘪其实挺有意思的。毕竟曹氏不像她这般豁得出去脸面,又有个不争气的儿子,有些话不好意思说又不敢撕破脸,生怕被侯爷知晓自己儿子平日里的所作所为。
曹氏又想摔手边的茶具。
一旁的月嬷嬷小声提醒:“夫人……”
这已经是这个月换的第十套茶具了,库房里都快没有存货了。
曹氏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