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骗你,为什么接了电话还要来?”

陈凌志吊着连,拿起他带来的那盒牛奶又想灌一口,却被陆晟打了手。

“干嘛,这我带过来的!”

陆晟翻了个白眼,将牛奶丢回了箱子。

“上化学课的时候好歹听一耳朵吧,阿志。”

陈凌志看了一眼牛奶,翘着二郎腿又喝了几大口可乐。H蚊全偏6845'76<49·5

“听不懂,没那个脑子,我又没晟哥你聪明,你知道啊,我从小就笨。”

他看着陆晟,有些不自在地撇过了头。

“我还没幼稚到因为一点事就要闹绝交的地步,我真朋友本来就不多...”他说到后面,音量明显低了下去。

陆晟眯眼看着他,撑着床坐了起来,在对方眼皮底下给自己拔了针,一边动作着一边好似不经意地说着话。

“离你哥远点吧,拿钱投点东西,别什么都指着他,正好趁着现在换届,他应该没空管你。”

陈凌志用牙碾着嘴里的习惯,把那东西咬得“吱吱”直响,他垂着头,出神地拨拉着脖子上的项链,心里不知道在想什么,良久,他才低低的“嗯”了一声。

“不说我了,你还没回答我那是什么东...诶,晟哥你去哪,你不是还没好吗?”

陆晟身子都踏出了半个门,闻言止住了脚步,他笑眯眯地看着发呆的陈凌志,甩了甩手里的机车钥匙。

“我说炸弹...你信吗?”

陈凌志看着人穿着那套病号服离开了病房,他捧着手里的可乐,呆呆地“啊”了一句。

...

主宅的大门处突兀地传来一声机车发动机的声音,陆晟身上穿着陈凌志给他带来的衣服,见仆人走了过来,他将头盔摘了下来,随手丢到了对方的手里。

“老夫人呢?”

“夫人在祈祷室里。”

陆晟把机车钥匙揣进怀了,抬步朝着别墅一旁的阁楼走了过去。

陆晟推门进去的时候,里面还放着圣歌,妇人半跪在软垫上,双手合十,眉眼紧闭,不知在念些什么。

陆晟扫了一圈里面的布置,最终倚在门上将目光看向了站在老妇人一旁的男人。

他毫无敬意地打断了这场神圣的意识,他看着鬓角飞白的男人,打了声招呼。

“许叔,你也在这啊。”

被叫做许叔的男人面色有些僵硬,还未待他反应,下方已经伸过来了一只手。

他弯腰将人扶了起来,穿着精致的妇人走到了一旁,坐在了为她拉开的软椅之上。

陆老夫人的外表全然不像上次见到的那样优雅,富态。她此时双颊紧凹,握着茶盏的那只手更像是干瘦的枯枝,整个人瘦得像是一架骷髅被硬生生塞进了那件华丽的衣袍。

陆晟看着她,吹了声口哨,他不合时宜地“哇”了一声,让陆老夫人的眉头蹙得更深了些。

她刮了刮茶汤,撑着体面抿了一口。

“近些日子就和李国志那边把合同敲下来,免得日长梦多。”

陆晟靠着门,没头没尾地接了一句。

“他真没给你吃饭啊?”

陆老夫人的脸色顿时难堪了下来,像是被人扒掉了最后一层遮羞布,她握着茶杯的手微微发抖,语气竭力保持着平静。

“你以为是谁害的,陆晟,如果你不勾着陆之洋下赌场,陆徜根本不会现在就狗急跳墙。”

陆晟耸了耸肩,语气轻蔑地说道。

“他们家放着也是祸害,陆徜藏了一大笔钱,等他下周飞了B国,他身上的股份可就讨不回来了。”

“那你也应该和我商量一下再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