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从小缺乏母爱才让你有了这种念头吗，但我记得那张报告上写的已经很清楚了吧？到底是想妈妈想疯了，还是乱伦能给你什么诡异的满足感呢？”

陆晟擦了一口嘴里吐出来的血丝，用那双锋利的眉眼一动不动地看着陆之川。陆之川用简简单单的一句话轻易地评判了他过往十几年的人生，好像他的出生就是个笑话，活得也像个笑话。

“谁知道呢，可能你基因里面就带点病，一个可怜虫生出另一个可怜虫不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吗？”陆晟看着他，闷笑出声。

“陆之川，你像条狗一样的爬在他身边，他有给过你仍何回应吗？一切不都是你的自作多情吗？”

陆晟像是想起什么一样，指了指自己脖子上的痕迹，像是炫耀奖章一般地朝着对面的人说道。

“至少妈妈和我做很爽，你满足不了他，我总不能让他饿着吧？”

他的最后一个字刚刚落下，一击子弹“砰”地一声贯穿了他的左肩。

陆之川的面色彻底的沉了下来，以至于他的笑带上了几分无机质的阴冷。

“继续说，我听着。”

空无一人的客厅中，血脉相连的两人彼此用最刻薄残忍的语言戳向对方，血腥味在空中乍现的瞬间，似乎有什么东西被彻底点燃。

陆晟因为子弹的后冲力而向后退了几步，他伸手捂住了那处被子弹洞穿的肩胛骨，面色有些苍白，但还是不依不饶地开口。

“怎么不往这打，总不会是枪法变差了吧？”

明明是陆之川手里拿着枪，但是陆晟却好像有恃无恐一般地朝他一步步逼近。

肩膀上的血顺着他的赤裸的上半身滑落下来，一点一点滴在客厅的地板上。

陆晟站在了陆之川的面前，把枪口怼向了自己的胸口，语气里竟听出了几分傲慢。

“还是说你看监控的时候看到了？”

陆晟歪了歪头，笑得天真又散漫。

“你看到他把你藏着的那个相册拿回卧室了吧？你当时是不是挺开心的啊，爸爸？”陆晟又恢复了那个没有几斤份量的称呼。

“难得找到了个东西能拴住他，你要高兴疯了吧？但爸...”

“就像你说的，我们缺爱的小孩子都很恶劣的。看着你高兴，我就不高兴了。”

陆晟拉着那只枪管往自己的伤口处捅了捅，将那处血肉模糊的伤口撕裂的更大了些。

疼痛让他的面色苍白的吓人，他的一只手拍了拍陆之川的伤口，语气像是漂浮在水面上的萍丝。

“记得带我去看病啊，爸爸，不然..妈妈会伤心的。”

在陆晟直愣愣地向前倒下之前，他朝着陆之川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脸，一个属于胜利者的笑脸。

陆之川任由着身边的人脸部着地，他的身子笔挺得像是一棵青松。

他的面部表情变化十分的精彩，过了许久，陆之川擦了擦枪管上的血渍，低头看向了地上的人。

...

站在门外的宋立在听到枪响后，心沉到了谷底，但是他却始终没有推开那扇门，良久，那扇精致的门被一股巨力掼开，他一抬眼就看到了陆之川。

他的手里拽着陆晟的头发，想拖拽垃圾袋一样的把人从地上拖了起来，见宋立望过来，他面无表情地将人扔了过去。

那股浓重的血腥味打了宋立浑身一个激灵，他抱着陆晟站在那，一时不知道该干嘛，与此同时，陆之川走过了头，径直拉开车门坐上了车。

车窗缓缓降下，陆之川看着他吩咐道。

“带着我的乖儿子去医院吧，可别让他死了。”陆之川脸上擎着的笑要多怪有多怪，宋立的手被陆晟的血打湿了，黏黏糊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