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让他的脸上出现了一抹惊讶，随后他只是把左肩处的衣服往肉洞里戳了戳，做了个极为不合格也极为敷衍地止血。

“有谁欺负你了吗？宥宥？”陆之川又问出了那句话。

赵宥这回理都没理他，转头就往后面走去。

“有谁欺负你了吗？宥宥？”复读机般地询问如同定好的闹铃般，一遍又一遍地在身后响起。

陆之川没有急着把他抓回去，只是重复着那句可笑至极的话。

赵宥觉得那句话比起问题，更像是一句嘲讽。

他转过身，看着拿着手电筒跟在自己身后的陆之川，淡声道。

“没，没人欺负我。”

“可你不开心，你很久没对我笑过了，你也不喜欢我笑，你以前不是这样的。”陆之川的脸充满了不解，像是遇到了什么难以解决的难题。

赵宥看着他，突兀的，他觉得自己浑身都失去了力气，他甚至...没有力气去愤怒了。

“我从来没变过，你也从来没变过。我是傻子，你是聪明人，这两种人本来就不会，也不该搅和在一起，你玩我玩了这么多年，也该玩累了吧。”

赵宥以为自己会再给陆之川身上开几个大洞，但是他说这话时却出乎意料的平静。

没必要和陆之川生气，他不会明白的，这个人的观念像是一个完全颠倒的世界，赵宥怎么找业找不到能和他正常对话的端口。

他找了十多年，到今天才发现自己错的离谱，这个心情类似于用修油车的方式修了很久，末了车主来了，告诉你“嘿，我这是个电车，哥们你修错了。”

“我不喜欢那个轻浮的字眼，可以不要用那个字来评判我吗？我爱你，宥宥，无论是过去，现在，还是未来。我都会爱你的。”

林间的蚊虫叮得赵宥全身不自在，他最后看了一眼陆之川，面无表情的丢下了一句话。

“你说爱那就爱吧。”

陆之川没有在跟上来，只是在赵宥走了十步之后又问了个问题。

“孙鑫对你好吗？他那是爱吗？可是他有老婆孩子，女儿今年才三岁。”

赵宥像是被一根细线死死地勒住来脖子，他猛的回头，眼睛红得像是要吃人。

“别这么看着我？那我换个问法，宥宥你爱他吗？就因为他帮你逃跑，帮你在水箱里留了把枪？”陆之川的手电筒打在赵宥的脸上，似乎要看清他的每一个表情。

“你在说什么？”

“我说，你爱他吗？你爱孙鑫吗？”陆之川重复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