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凭空被射了一发子弹。
陆之川的手指从裤子里抽了出来,指尖还黏着一抹可疑的白丝,那浓郁的檀腥味无论如何都和体液扯不上联系。
他面无表情地搓了搓指尖的白腥,手指分开拉出了一条黏稠的丝。他将手举到了两者之间,语气有些出乎寻常的平静。
“这是什么?”陆之川的双眼静静地注视着赵宥,赵宥在那双平静无澜地眼底里窥见了熟悉的神色。
赵宥记得陆之川上次露出这张表情的时候,他被打了三支药剂,锁进了卧室里。陆之川用了三天,用性器一次又一次凿开了他早已萎缩的子宫。
就是那次,赵宥怀了孕。
在一阵沉默中,司机的声音从前座传了过来。
“大哥,到了。”
...
南城的宾馆里,陆晟是在一片窸窸窣窣的声音里醒来的,他下意识地向旁边的床榻处摸去,那里空空如也,哪还有他熟悉的那具身体。
陆晟蹙眉扶着床坐了起来,迷迷糊糊地喊了一声“叔”,谁料,一睁眼便和站在门口的两个阿姨对上了眼。
陆晟:...
阿姨:...
在保洁阿姨那副回去就把这事往工作群传的眼神嘀咕中,陆晟暗骂一声,就要掀被子。
但手刚拉上被角,脑内残存的记忆就告诉陆晟,他现在整个人正赤裸裸地躺着,身上的那层被子是最后一件遮羞布。
他的脸又青又红,鼓足了十足的勇气才裹着被子,蹦蹦跳跳地下了床,看着说不出的滑稽。
在阿姨时不时丢来的古怪眼神中,他低着头就要去拾自己的衣服。
往地下一瞅,呵,除了昨晚被自己撕下来的那几条烂布,还哪有自己衣服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