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嗒嗒...嗒嗒嗒嗒嗒。”

那是珠子掉在原地的声音，似乎还有什么盒子一并落了下来。

像是一把锤子，敲碎了一层碎玻璃。

“咻”

远处的天空炸开了道绚烂的烟花，随之而来的鞭炮烟花声顿时点亮了大半夜空，此起彼伏之间，夜晚便成了白昼。

不远处广场上的欢呼声似乎在宣告着...

元旦来了。

这是新的一年。

赵宥手里的袋子落到了地上，掉出了一个很可爱的小熊玩偶，是个有名的玩具牌子，价格不菲。

小熊在地上滚了几圈，粘上了没化干净的雪。

赵宥感觉自己仿佛在向前走，又好像是定在原地，但是他的眼神盯着那半截从椅垫上滑出的狰狞的连，又将目光呆呆地移向了陆之川被指甲划出一道血痕的手上，整个人都陷入了一阵空白。

积雪被踩在脚下的声音竟是响得惊人，但他却不知道陆之川什么时候被他推倒在了地上。

林灵的皮肤还带着余温，但是脉搏却不怎么跳了，从这个角度看，她那双眼睛死死地盯着赵宥，像是要记住眼前人的样子。

“你想听我解释吗？”

那人似乎说了什么，赵宥抬头看他。

他感觉自己仿佛看不清这张脸，为什么这张脸上会没有一点变化，一点都没有。

太平静了，平静到让赵宥感到背嵴发凉。

他见过死人，也知道林灵死了。

但他的手机界面还是停留在120的画面上，对头在问话，他却也没回答。

那边便挂了。

“解释..什么？”

“我...”

陆之川的唇刚翘起一条小缝，却抿住了。

因为居民楼的五层窗户突然炸开了。

接着便是一声通天的爆炸声，连带着火光与尖叫声一起，像是道尖锐的锯子，撕开了欢悦喜庆的半壁天空。

那是林灵父母家的位置。

*

赵宥忘了陆之川是怀着怎样的心情开着一辆车，连带着自己和尸体一起开到了郊外的房子里。

只不过那人完美的脸上似乎终于出现了道裂缝，这让赵宥终于感到了一丝正常的味道，像是呼吸到了真正的空气。

但对方这会却是没再解释，拉着赵宥边下了车。

他耐心地给赵宥戴上了手套，体贴地问他。

“要去洗个澡吗？你应该被冻到了。”

“这是...你要对我说的话吗？”

“不是。”

陆之川似乎沉默了一瞬间，在赵宥瞪大的眼睛里缓缓将脸贴上了他的手。

“我喜欢你，宥宥，你感觉到了吗，你...”

“啪”

赵宥一巴掌将他的连脸歪了过去，力气之大竟是让他吐出了点血沫。

陆之川面无表情地看回来，赵宥却是钻进车门，一脚油门直接撞开铁门，车体便像游走地蛇一般歪歪扭扭地驶出了院子。

陆之川没有拦他，只是静静地站在原地，从兜里掏出了那颗从地上捡到的紫色珍珠，对着月亮看了起来。

很美。

虽然不是自己的。

但是到了他手里，那就是他的。

院里没过多久又驶进了一辆越野，车门一开，保镖样的男子便拿着手机走了过来。

他像是一个没有情绪的工具，只是点开免提放在陆之川耳边，里面边传来了他那位母亲的声音。

“元旦快乐，阿川。”

女人似乎在那头搓着麻将，周围很吵，还混着男人的嬉笑声。68,50;5796，9蹲全玟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