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咿呀学语的新生儿，磕磕绊绊地表达着自己的诉求，但是对面的男人确实始终静静地望着他。

陆之川的脸上没有任何情绪，不悲不喜，不惊不怒，仿佛随时能割破他喉咙的碎片是一片空气，而面前的人所说的话也同样只是一片空气。

赵宥有些急，但越急越是说不出来话，甚至不经意间咬到了自己舌头上的伤口，让他不由“嘶”了一声。

这声音倒像是唤醒陆之川的一声指令，宛如机器般的人动了动，他附身向前，任由那块瓷片划开了一道更大的伤疤。

赵宥下意识想要缩手，手却被男人一把攥进了手里，纤长的手指拨开了他的唇，仔细检查着他的舌头，陆之川平静地望着赵宥，语气轻得像是在哄小孩子。

“别咬，宥宥。”

赵宥被他的手弄的难受，干咳了起来，在陆之川收回手的那刻，他想趁机往床下跑，却被人轻轻环住了脚腕，慢慢拉了回去...

他听到了陆之川一声极轻的叹气声。

“不饿的话，我们继续吧。”

赵宥的身体开始生理性的颤抖，却像是被这句话钉在了原地，任由男人的吻落在他的身上，整个人僵硬得像是一具尘封已久的尸体。

陆之川的声音好像又变成了如同蚊吟般的杂音，时而高昂，时而低哑，他问。

“宥宥，你为什么不开心？”

“我想要你开心。”

赵宥很讨厌这句话，因为每当陆之川把这句话说出口，他接下来的日子准不会好过。

于是在下一刻，赵宥整个人被陆之川抱坐在了怀里，男人灼热的呼吸打在他的后颈处，手却是伸向了他的下体。

赵宥身上的药效本来很快就能挥发出去，但由于陆之川日复一日的浇灌，那点微弱的药剂却像是扎根在赵宥体内的一颗种子，让这具身体无时无刻不在分泌着滋养生命的液体。

刚发现这件事时，赵宥只是呆呆地坐在陆之川怀里，男人还在恶劣地和他开着玩笑。

“宥宥真变成水做的了，好可爱...”

赵宥没有说话，陆之川说笑的声音却渐渐弱了下去，最后两人之间又恢复了那种可怕的沉默，最后还是陆之川先开的口，他轻轻擦了擦赵宥的眼角，动作很轻，像是怕碰碎了面前的人，就连声音也压的极低。

“怎么哭了啊，宥宥，不哭了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