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我...什么？”

赵宥看着他，眼神一寸一寸打量着面前的人，语气更奇怪了些。

“你怎么嗓子也这么粗了？你变得好奇怪。”

陆晟看着他，不知为何心脏跳得厉害，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说那句话，但他还是说出了口。

“我是陆晟，不是阿囡。”

赵宥偏了偏头，像是在思考着什么，随即他又问道。

“你想起来自己的名字了吗？阿囡。”

陆晟逐渐发现事情有些不对劲，他摸上赵宥的额头，却并未发现有丝毫异样。

“陆晟！你知道陆晟吗？”

“是...你？”

听到这句话，陆晟轻轻松了口气，刚想收回手就听对方继续说道。

“那不是你想起来的新名字吗，阿囡。”

赵宥不记得他了。

...

医生来了的时候，屋内的三个人除了赵宥，脸色都不太好看，陆之川的眼神更是有些空洞，他甚至望都没望陆晟，只是执拗地盯着床上的人。

赵宥被盯得发毛，下意识地就要往陆晟那凑，本来陆晟没什么反应，甚至贴心的把手给了他，但是只要赵宥一开口叫那个名字，屋内两个人的脸顿时都像吃了苍蝇一样的难看。

医生先让两个人出去，单独询问起了赵宥，他在里面待了半个多小时，才迟迟地推门出来。

他看了一眼陆之川说道：“陆总，我们换个地方聊。”

陆晟也要跟上去，但却被医生制止了，他转头看向后面的人，叮嘱道。

“您还是在病房里看护病患吧，他现在认识方面可能出了些问题，先顺着他的话就好，别说太多。”

陆晟不吭声，抬头看了一眼冷冷望着他的陆之川，他笑着退了几步，在开房门前，他转身问医生。

“我还要做他的好阿囡多久...”

医生反应了一会，才斟酌着说道。

“这个可能得看恢复的状况，目前还不能确定。”

“我倒是无所谓，就是怕有些人要多做几天身后灵，刺激我妈。”

门被关上之前，一把精致的锉刀贴着陆晟的脸嵌入了他身旁的墙壁，准确无误的削掉了他鬓角的一缕头发。

陆晟只是看了一眼那嵌进去半个刀身的，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而此时，屋内又传来了赵宥的声音。

“阿囡...”

“来了。”陆晟故意说完这句话，才关上了门。

医生被突然发难的人吓了一跳，下意识地离人远了些。

待门合上后，陆之川才面无表情地朝他看了过来。

“抱歉，有些失态。医院的损失稍后助理会联系你的。”

他系了系袖口，朝医生笑了笑，像是刚才的那个人不是他一般。

医生咽了咽口水，有些尴尬地挥挥手，一时之间也说不出半个字，只能领着陆之川朝办公室走去。

...

日头渐渐落了下去，诊疗室内，云川刚把心理医生送走，回头望了一眼正靠着窗户抽烟的陆之川，挑了挑眉。

他拉开椅子跨坐在了上面，整个人都懒散极了，丝毫不像宋立等人在陆之川面前的拘谨样。

陆之川倚在窗台边上，抽完了那只烟后又点了一支，猩红的火星在他的指尖跃动着。

云川挥了挥面前的烟雾，手搭在椅子上问着对面站着的人。

“你多久没抽烟了，至少十年有了吧？”

陆之川不看他，只是静静地望着窗外的夕阳，金黄色的光散在他扎起的头发上，不久后他垂下了眼，死死盯着院子里的那两个身影。

陆晟又再次把赵宥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