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元眼中闪着泪光:“你?竟然做下?这样的?蠢事!你?真是个?十足的?蠢货!”
“可是,阿姊你?昔日不也是这样将?生死置之度外,这才?让西楚霸王将?你?放了回来吗?”刘盈一脸不解,似乎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
“……”刘元被他这话气得一时语塞,扭过头去,不肯再看?他。
这时,一旁的?韩信看?不下?去了,他板着脸找来了药,递到了刘元的?手中。
而?后对着刘盈道:“你?如何能与刘元比?”
“她昔日身?陷敌营是为了救母,让霸王杀她更是置之死地的?无奈之举,她深知霸王的?个?性?,这才?敢铤而?走?险。”
“可你呢?你不过是拿自己的性?命,逼迫你?的?家?人罢了!”
“你?不愿意做太子,难道你?阿姊与阿母就愿意做这个?摄政长公主,做这个?皇后吗?若是你?立得起来,她们何须如此?辛苦?”
韩信一边给刘元擦药,一边毫不留情地教训着刘盈:“你?连元的?万分之一都比不上。”
刘盈委屈极了,他憋得脸色发红。
楚王韩信积威甚重,昔日他还是大将?军的?时候,便无人敢不服他:不只是因为他能打胜仗,更是因为他严苛的?军法。
他对于这个?姐夫,也是存了几分畏惧的。
可现在刘盈被教训了一顿,反而?不知道从哪里生出了勇气:“阿姊,你?说得,若我不喜欢做太子,以?后也可以?不做。”
“你?不做太子,但你?有一万种方法,为何偏偏要这样?”刘元有气无力,“你?说得很对,你本就配不上这太子之位。”
“以?死相逼,很光彩吗?”
“不是你?不想做,是你?的?德行配不上这位置。”
“我从没想过让你?必须做这个?太子,也没想过你?一定要做未来的?皇帝。”刘元叹了口气,“不论你?信与不信,我没有骗你?。”
刘元好似被抽干了力?气,坐在椅子上。
刘盈就在一旁泪眼婆娑,他不明白,为何阿母会那样无情,连最理解他的?阿姐也一反常态。
“阿姊,我觉得这样的?日子很好,兄长近日常来陪我玩,如意也对我很亲近,还有一个?新?出生的?弟弟恒。他们总有人比我更贤能,贤能到让阿母满意,让你?满意,贤能到能肩负起大汉的?江山。”刘盈擦干眼泪,很快就将?自己哄好了,“我以?后不会再这样莽撞了。”
“刘肥亲近你?,是为了什么?如意亲近你?,又是为了什么?”韩信看?得直摇头,“他们都是有所图谋,偏你?毫无所知。”
“他们若是想做这个?太子,我自然是愿意的?。”刘盈一脸坦然,“阿姊,阿母她那日说……都是阿翁那日将?我丢下?车,以?至于摔坏了脑子。”
刘元转过头去,不想再看?这蠢弟弟。
“阿母所言甚是,你?的?确不太聪明。”
“人前你?叫刘肥兄长,唤如意弟弟,人后当?着阿母的?面,你?可不要再叫错了。阿母不喜他们。”刘元叮嘱道。
“那刘恒可以?吗?”刘盈捕捉到了刘元话中的?漏洞,“为什么他可以??我看?阿母对他很是亲近,将?他亲自带到椒房殿照料,他的?母亲不是薄姬吗?”
“恒弟……他不一样,”刘元突然就释然了,“他会是阿母的?儿子。”
“阿母抢走?了薄夫人的?儿子吗?还是薄夫人不要自己的?儿子?”刘盈又问。
“都不是,薄夫人与阿母都是愿意的?,他们有共同的?儿子。”
“好吧,那我以?后就多了一个?弟弟了,我会好好做兄长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