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她有了?新的机会。这也是刘盈的机会。

而这个机会,又是刘元带给她的。她不敢想,元到底吃了?什么苦,才换来这窥得天机的机会,但她清楚,只有实实在在利用好这先机,才不辜负元所?付出的这一切。

“原本我还担心,若是刘盈一直这个性子,该当?如何。如今,我倒是有了?办法。恒还未出世,我还有很长时间,完全可以按照自己的心意教导他。”

吕雉气定神?闲地将账本都分类归置好,揽住了?刘元,握紧她的手:“若恒真?如你说的那般,我是不太担心的。文?治武功,文?治有我,有这位文?帝,但武功……只怕边疆与诸侯国,便?要?靠你与齐王了?。”

“你一定要?牢牢地,将齐王握在手心里。他这个人,看似狂傲,喜欢纠结,其实内心最是敏感。这样的人,也最是重感情。”吕雉攥着刘元的手叮嘱,“阿母看得出来,你们二人心中都有彼此,这是多么难得的感情。”

刘元欣然点头:“阿母放心,我与韩信,定会尽力为?之。”

吕雉不言,伸手理顺了?刘元的头发,眼?中闪着泪光。

在元所?说的文?帝的政绩中,有一条是安抚边疆,慎动兵戈。

难道?这个“恒”是软性子吗?绝无可能?。难道?是国库的银子不够打仗吗?可元所?说的,分明是一个盛世。

只有一个答案无将可用。

有韩信这样的大将军,为?何还会与匈奴和亲,为?何不灭了?那些蛮夷?

只有一个可能?:大将军韩信不在。

韩信,元的夫婿,他又是出了?何事?

吕雉心中密密麻麻地疼了?起来,从女儿救她出楚营至今日,一切好像串了?起来。

她本以为?是上天见怜,让元侥幸救了?她出来。

但倘若不是呢?

剥开层层迷雾,吕雉似乎看见了?树林那头的人影。

一向宠辱不惊的脸,开始有了?变化。吕雉佯装打了?个哈欠,转头拭去?眼?泪。

“薄姬不是个简单的女人,你不在的时候,你阿翁与项羽比试射箭,他胸口正中一箭,当?时我在关中,其余诸人无法决断,是薄姬干脆利落,动手拔箭。”

“为?了?稳定军心,这件事情并没?有传出去?。汉王对外说说项羽射中了?他的脚,后来他告知我,但其实,薄姬早就告诉我了?,”吕雉耐心给刘元分析,也是给自己分析,“眼?下她待我甚是忠心,那我不妨信她一信。”

“阿母……你哪里有空带孩子,”刘元去?吕雉的身后给她拔白头发,“你都这么辛苦了?,何苦分神??”

“本来就不是我生的,若再不是我养大的,又怎么会同你我亲近,同吕家亲近?”吕雉眼?神?中带着些疲惫,她的手覆上刘元的手,“再苦再难,也没?有受制于人可怕。”

在楚营那段日子,风吹草动都会将她惊醒,后来又日日担心她的女儿……

但她确实没?有精力再照顾一个孩子,汉营上上下下大大小小的事情,都压在她的肩上。

至于汉王刘邦,他除了?与张良谋算就是研究打仗,剩下的时间都在喝酒睡大觉。

“这孩子,你来带,如何?”吕雉不知突然想到了?什么,攥着刘元的手,“你是她的阿姊,又是我的女儿,不日便?要?与齐王成婚。”

若这还未出世的“恒”真?像元所?说的那般,也算是她给刘元与韩信留的保障。

若有一日他当?真?忘恩背义,不念旧情,这顶大帽子就要?扣下来。

刘元愣住了?,她有些心动,但还是摇摇头:“这算什么事情,阿翁与薄姬能?同意吗?”

“等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