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姊, 我不是那个意思……”刘盈在刘元面前,胆子一直要大一些,“我不是说你不孝, 我是说我不能那样做,因?为这是不孝的行?为。”

刘元瞪了他一眼:这和说我不孝有什么区别吗?

她叹了口气, 却又听见刘盈说:“阿姊对大汉、对阿翁有功劳,而我却是一个毫无建树的太子。”

“所以?阿姊可以?, 盈却不可以?。”刘盈抬眸, 认真地看向刘元,“因?为我不配。”

十?岁的少年, 眼中已经褪去了稚嫩,他黑溜溜的眼珠转动着, 似乎在斟酌着什么:“对不起,阿姊, 我说错话了。”

本以?为弟弟只?是不长?心,蠢笨了点, 谁知道他嘴是快了些,但这不大的脑子, 竟也?生出了些自己的想法。

刘元蹲下来,伸出右手?搭在刘盈的肩膀上?,嘴唇动了动, 却什么都没说。

刘盈与幼时不太相?同?了,他不再那般怯懦与软弱, 虽然依旧还是单纯又胆小, 说一些迂腐又可笑的话。

刘盈的底色依旧是仁,是善,却多了一点主见。刘元心中一喜, 这下,阿母应当不会再那般发愁了吧。

此时的刘元并不知道,一个有了主见的过于仁善的人,比浑然无知更可怕。

“你想做皇帝吗?”刘元摸了摸刘盈的脑袋,“等阿翁取得天下,你愿意做皇帝吗?”

“……我不想,但是我得做,”刘盈一脸严肃,“阿翁如今封了这么多异姓王,这天下又这么乱,当皇帝一定不是一个好?差事。”

刘元又问:“但你可以?掌握最高?的权力?,想杀谁就杀谁,和谁好?就封他做大王,这样的日子不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