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眸更是晦暗不明地闪烁不定,在极短的时间内就有了决定。

“顾二……”百里胤想说什么,可他才开口说了一两个字,他感觉后颈一阵剧透传来,眼前发黑,一股让他完全无法抵抗的黑暗汹涌袭来。

他两眼一翻,一下子失去了意识,那健硕的身躯软软地往车厢的地毯上倒去。

景山抓住百里胤的后领,粗鲁地把昏迷的百里胤像死猪似的从马车里拖了出来,又把人像沙袋似的扛在了左肩上。

“那……我走了。”景山恋恋不舍地又看了一眼顾燕飞怀里的小猫咪,把人扛走了。

这才一点点时间,外面的地面上已经干干净净,那些地上的越国侍卫以及他们的坐骑已经不见,连前方拦路的那棵大树也凭空消失了。

只余下地上的些许血迹在提醒着马车里的人方才发生了什么。

卷碧咽了咽口水,又把马车的车门关上了,顾燕飞也放下了窗帘,一切归于平静。

“走吧。”

顾燕飞的声音从马车里飘出。

四海立即应声,他已经重新换了一身簇新的青色短打,又戴上了斗笠,再次上了马车。

鞭子一挥,拉车的两匹马就继续往前飞驰而去。

马车一路疾驰,这一次,再也没有停下,一路顺畅地来到了翠微山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