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青色的襁褓,目中含泪,纤长睫毛在眼睑上投下一片淡淡的阴影,别有一股楚楚动人的风姿,让人看着就心生怜惜。

“……”雷氏没说话,只是牢牢地抱着那个襁褓。

这个时候,沉默就等于默认。

“既然人犯在此,”站在一扇窗边的何烈徐徐地环视着顾家二房众人,手里拿着一封信随意地甩了甩,嘲弄地说道,“看来这封告密信没有错。”

他的目光最后落在了顾潇的身上,顾潇的面色苍白至极,仿佛遭受了什么惨重的打击似的,三魂七魄散了一半。

一看到那封信,顾潇的身子就瑟缩了一下,眼神游移不定,写满了后悔、懊恼以及忐忑等等情绪。

何烈心如明镜,眼底掠过一丝轻蔑,心道:自作聪明罢了,蠢不可及。

对于锦衣卫来说,什么样的货色没见过。

像顾潇这种事先准备好证据来给自己脱罪的行为,何烈更是见怪不怪。

他本来也没打算来,倒是倪总旗提醒了他,既然顾家长房那边查了,那二房这边也该查查才对。

何烈一想,也是,他今天带人去顾府搜查虽然是公事公办,可终究是给顾二姑娘添堵了,总得有所表示才对。

他这趟带人来此,就是为了给顾二姑娘示个好,纯粹就想恶心恶心顾家二房罢了。

但何烈没想到的是,他们竟然真的搜到了庾思的外室。

“何指挥使,我们是被陷害的!”顾简满头大汗地为自己申辩。

“陷害?”何烈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嗤笑了一声,语气淡淡。

哪怕顾老太太、顾简以及顾潇还没招认,何烈也能看出来,他们啊,分明就是陷害顾渊不成,反而自己栽了。

到现在,他们怕还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