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他怕是还要求重新给他打一枚针,用了就丢掉。

罢了。

顾燕飞心头念头飞转,最后伸出一根食指往桌上点了点:“手。”

正在用帕子擦拭着手心的夏侯卿嘴角撇了撇,心道:他为什么要听她的?

心里这么想着,一只手却伸了出去。

“贴身放着。”顾燕飞就往他手上拍了一张符纸,心有不舍:这道符不好画,她画了几十张,才成了这么一张,可以温养身子。

符纸贴在了他左手掌心,风一吹,符纸“簌簌”地飞起一角。

夏侯卿垂下了眼睫,眼尾绷紧,似在强自忍耐着什么。

洁癖就是病啊。顾燕飞耳边不由想起了九师姐曾戏谑地评价过三师兄。

思绪间,雅座外已经响起了“蹬蹬蹬”的上楼声,有几人朝这边而来,脚步声临近,还夹着些许说话声。

楚翊慢条斯理地又沏了茶,从头到尾,不慌不忙,从容不迫,似乎完全不在意外面走廊上渐行渐近的脚步声。

三个人一人一杯碧螺春。

凌乱的脚步声停在了雅座外,门外一个小二语气慌张地喊道:“几位客人,这间雅座有客人了。”

“这里不是没人吗?”

熟悉的男音略带几分倨傲地响起,雅座的房门“吱呀”一声被人从外面推开了。

门外,一袭宝蓝锦袍的楚祐出现在雅座外的走廊中,与楚翊四目相对,冰雪般的寒光从楚祐的眼眸一闪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