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地将手里的那支燃烧的香炷往后挪了一点,那赤红的长须似乎被牵引似的,继续往外探出,速度越来越快。
一条赤红色足有一寸半长的百足长虫从安乐的鼻腔中呲溜地爬了出来,模样古怪,似蜈蚣又非蜈蚣。
那蛊虫爬行的速度奇快,百足齐舞,眨眼间就沿着香炷爬上了顾燕飞的手背,口器中发出冰冷的嗤嗤声,似乎想要钻入她的体内。
这惊悚的一幕引来一片惊呼声。
顾燕飞却是不慌不忙,飞快地伸手捏住了那赤红蛊虫的一根触须,往案上重重一甩,把它摔得七晕八素。
接着,她又捏着它的触须将它提起,饶有兴趣地摇晃了几下,嘴里发出啧啧声:“就是它了。”
众人目露骇然,不禁打了个寒战,大部分人像是被掐住了脖子似的,发不出声音。
那条赤红色的蛊虫还活着,在半空中死命地扭着细长的虫身、挥舞着百足挣扎不已。
一些胆小的妇人已经偏过了脸,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汗毛倒竖;也有人默默地往后退了退,生怕这蛊虫的触须突然断开,从顾燕飞手中逃脱转而钻进他们的体内。
几步外的皇帝整个人像是钉在了地面上似的,直直地看着顾燕飞手里的这条虫子。
“这是蛊?”皇帝嘴唇轻启,苍老沙哑的声音几乎在颤抖着。
直到此时此刻,他才意识到,女儿的病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是病,而是蛊!
难怪当时怎么也查不出病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