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桩婚约,袁太后心底对顾燕飞的厌恶又多了几分。
窗外的猫没影了,顾燕飞也就收回了目光,假装自己刚才没走神,漫不尽心地反问道:“不知太后娘娘觉得臣女算得准吗?”
谁也没想到顾燕飞会迸出这么一句,袁太后将茶盅放在了茶几上,茶盅撞击茶几的声响不大,却令众人心生一种胆战心惊之感,目光全都集中在她身上。
袁太后再一次笑了。
只是这一次,她的笑容有几分皮笑肉不笑的味道。
“算得准。”
袁太后从齿缝中缓缓地挤出了三个字。
旁边的掌事宫女默默地咽了咽口水,能清晰地感觉到太后那压抑的滔天怒火。
上一次,太后这么生气还是大皇子回京的那一天,寿安宫里连着几天都是阴云密布的。
掌事宫女定了定神,再看向顾燕飞时,眼神愈发复杂。
到底这位顾二姑娘刚刚是在争一时之气,还是为了逼得太后刚刚亲口承认她算得准,免得太后将来秋后算账?
暖阁内,又静了片刻,气氛中弥漫着一种说不出的尴尬,以致好几位姑娘都变得局促起来。
袁太后神情怏怏,哪怕在笑,也不复之间的好兴致,语气敷衍地问路芩道:“阿芩,哀家记得你祖母说你棋下得不错,时常陪你祖父下棋。”
路芩用帕子拭了拭嘴角,一正面色,规规矩矩地答道:“太后娘娘,是祖母过誉了,臣女就是陪祖父解闷。”
“你这孩子,倒是谦虚。”袁太后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