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妹俩说说笑笑地走出了慈和堂,相谈甚欢,把顾太夫人晾在了那里。

“……”顾太夫人想叫住兄妹俩,嘴巴微张,但终究没说话,眼神阴晴不定。

兄妹俩欢快的说笑声很快远去,没一会儿,就什么也听不到了。

东次间内,一下子就安静下来,气氛冷凝。

窗外呼啸的寒风拍打在窗棂上,发出噼啪声。

顾太夫人隐忍着怒气,对着儿子发了句牢骚:“顾燕飞这丫头性子太野了。”

她气得胸口憋,忙去端茶盅,可顾简心不在焉,压根就没听到顾太夫人说了啥,他更在意的人是顾渊。

“母亲,”顾简眉头深锁,忍不住说道,“您觉得渊哥儿这次升迁到底是什么意思?”

话出口后,他意识到自己表现有点急躁,于是干咳了两声,抬手做了个手势。

一旁的李嬷嬷一向擅长察言观色,就轻声把屋里的小丫鬟们全都招呼了出去,亲自守在了外头。

屋子里只剩下了顾太夫人母子俩。

炭火烧得屋内的空气有些闷。

顾简沉吟片刻后,才又道:“母亲……当年的事,朝上终于都开始淡忘了,现在把渊哥儿调回京,让他这么堂而皇之地出现在别人面前,会不会又让他们想起……大哥从前降敌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