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曦瑶发不出一点声音,一开口就会灌一嘴的拖把水。
温苒涮完头又涮拖把,涮完拖把又涮头,来来回回掌握节奏。
有时候节奏乱了,她就一起涮,反正都是脏东西,就适合在拖把池里洗。
温苒涮到一身出汗才停。
她甩开烂泥一样的江曦瑶,打开水龙头洗干净手:“江曦瑶,记住了,以后敢跟我耍花招,我会加倍奉还。”
说完甩掉手上的水,大步出了洗手间。
刚出去,意外对上一双深黑的眼睛。
周聿桁像是路过,看她满头是汗喘着气,裙边还脏了,眉梢意味深长地往上扬了下。
不等温苒说话,他突然抓起她的手就跑。
“干什么……”温苒莫名其妙,人被他拉着一直往前跑却不知道要跑到哪去。
“靳穆在后面。”
温苒:!!
温苒猛地加速,周聿桁差点没拽住她。
“胆小鬼。”
他轻笑一声,快速跟上她的步伐,跟她同频往前跑。
周聿桁带她走的不是大门,是宴会厅的侧门。路上零星几人侧目,就见一对气质出众的男女,手牵手不顾一切地往前跑,裸粉色裙摆掠过黑色西裤,轻轻碰一下又散开,随着奔跑的动作下一刻又碰在一起。
像两颗不停碰撞的心。
门童见两人奔跑而来,先一步帮他们拉开门,温苒慌忙也不忘微笑说一声“谢谢”。
周聿桁紧紧握住温苒的手,从灯光璀璨的宴会厅跑进温凉的夜色,路灯打在两人身上,没有那般耀眼的光,却跟某个童话故事的画面重合。
“好有王子带着公主逃出魔窟,共赴美好生活的感觉啊。”门童忍不住感叹一句。
甄谨明等半天没等到温苒出来,找了一圈听服务生说跟他一起来的女士往侧门去了,他找到侧门,看见周聿桁拉着温苒跑出了宴会厅,粉色裙摆消失在玻璃门边。
……
周聿桁的车刚好到门口,温苒一心只想跑,上车催促司机快开,直到车开出去一段才反应过来。
“麻烦前面停一下,我自己打车回去。”
周聿桁还握着她的手,冰凉手指被宽厚的掌心包裹,已经有了温度。
他扣住她温软的手指,提起来:“过河拆桥?”
温苒扭了下,没扭开:“你想理解成卸磨杀驴也可以。”
周聿桁喉间滚出低笑:“一会儿狗一会儿驴的,合着我在你这就不是个人。”
温苒:“你让我下车,我让你勉强当会儿人。”
周聿桁拍下司机座椅,司机停车。
温苒眨眨眼,心想今天这么好说话?侧身开门,发现门被锁了。
周聿桁那边反而开了,他长腿迈出去,砰一声关车门:“想什么呢,驴可舍不得驴太太走。”
毫无意外的,周聿桁那边车门也锁了。
温苒只能跟司机打商量,司机面露难色:“太太,您知道的,周总开的工资很高。”
行,不为难打工人。
周聿桁很快回来,手里拎着两个塑料袋,一个药店一个便利店的。
挡板升起,周聿桁蹲下身,手掌托起她沾染污迹的脚踝。
温苒本能警觉:“干什么。”
周聿桁不抬头都知道她是防坏人表情,不冷不热道:“给驴太太修驴蹄。”
温苒:“……”
跟这梗过不去了。
她想往回缩,周聿桁扣住不让:“乱动就绑起来,舒服享受还是被迫享受,你自己选。”
温苒无语两秒,就见周聿桁脱下她的高跟鞋,抽出湿巾,细心地把她腿上的脏污一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