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聿桁绕到副驾驶,拉开门把车钥匙扔到甄谨明腿上:“突然手痛,麻烦甄总工帮我停下车。”
甄谨明知道他什么心思,也没计较,下去停了车,再回来副驾驶的位置自然没有了,他坐到后座去。
温苒握着方向盘,车窗开着,夜风徐徐灌进来,但丝毫吹不散车内难以言喻的怪异气氛。
温苒突然有种很离谱的感觉,她觉得自己此时此刻像案板上的一块肉,旁边趴着俩狼,她被俩狼盯着,浑身细胞都不自然。
其中一只狼开口:“你热吗,鼻尖怎么都冒汗了。”
关切的语气,还贴心抽了张纸巾帮她擦鼻尖,五好老公的样子:“要不要喝水?”
另一只狼在后座也没闲着,打开中控扶手箱,拿了瓶冰水出来:“刚才你就说渴,停下来喝口水再开吧。”
周聿桁冷笑:“甄总工对车挺熟悉。”
甄谨明微笑:“经常坐,自然熟悉。”
温苒提一口气:“下车喝吧,前面就到了。”
她说完,油门踩下去,默默提速。
夜宵定的是一家专门吃虾的地方。
甄谨明走在前面先进包厢,但他没有马上坐,周聿桁扯下唇,也站着。
温苒一个头两个大,在两人无声但胜似有声的注视下,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
屁股刚碰椅子,两道身影在她一左一右落下。
“……”
温苒像个三明治似的被夹在中间,左右为男。
几种口味的虾陆续上桌,周聿桁慢条斯理戴手套,随意问:“甄总工喝酒吗?”
甄谨明也开始戴手套:“喝得少,不过周先生想喝的话,我可以陪。”
喝酒是假,借机报复是真,温苒偏头小声跟甄谨明说:“别跟他喝,他酒量很好。”
再小的声音周聿桁竖起的耳朵也听得到,摘了右手的手套,大掌扣着她的脑袋转到自己这边:“转错边了,你老公在这边。”
“很快就不是了。”温苒说。
周聿桁气得牙痒,服务员进来上菜,周聿桁点了两瓶高度数白酒。
温苒拧眉:“你能喝他不能喝,明天还有工作,别耽误正事。”
她越护周聿桁心里越不爽,恨不得把甄谨明的头按锅里,把他跟虾一起炖了,面上还要装作和颜悦色:“看你这话说的,我们小酌两杯,又不灌酒,甄总工都说可以喝了,男人说能的事,当然就是能。”
“你说是吧,甄总工?”
他下战书,甄谨明当然会接:“那今天我就陪周先生好好喝。”
温苒还想说什么,周聿桁把剥好的虾肉倒进她碗里:“好了,吃你的虾,最近又没好好吃饭吧,都瘦了。”
这场“战事”从一碗虾开始,进阶到拼酒。
在真正拼酒前,两人想达成什么默契比赛,都不停剥虾,然后把虾肉倒进温苒碗里。
温苒从没有虾还在嘴里没咽下去,碗里就又成堆了。
旁边坐两个无情的剥虾机器,温苒很快被喂饱。
“吃不下了。”她往后靠,第一次吃虾吃出痛苦面具。
周聿桁剥虾也动作优雅,摘下手套拿湿巾将手指一根根擦干净,然后朝甄谨明做了个“请”的动作。
男人喝酒这事温苒不太懂,但气氛她懂。
两人一来一回间,温苒看出来了,谁都不想让,谁也不想输。
拼了一轮,温苒看来来回回的酒杯犯困,起身去洗手间。
包厢门一关,周聿桁唇角的微薄笑意消失得无影无踪。
“酒量不错。”他亲自给甄谨明倒酒,“小看你了。”
甄谨明脸颊泛红,谦虚道:“还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