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谨明抬手压了下她的肩:“没别的意思,你伤口还没好,再感冒就不好了,何况感冒还容易传染给蓁蓁。”

“……好吧,谢谢。”

不远处,周聿桁靠着后座椅闭目养神,听见司机突然“诶”了声,又“嘶”了声。

周聿桁没睁眼:“尿急就找个地方上厕所。”

“周总。”司机不知道该说不该说,挠挠头,“我看见太太了。”

“停车!”周聿桁骤然睁眼。

从车窗望出去,正好看见温苒从警局出来,她旁边站了个眼睛柔得要滴出水的男人正往她身上披外套。

司机踩下刹车,感觉轮胎都没抓稳地,就听见“砰”的一声关门声音。

周聿桁踩着一地萧冷夜风走过去。

温苒有些意外在这碰见周聿桁,没等她说话,一件带着冷香的外套罩下来,顺势扯掉她肩上的衣服。

“冷怎么不跟我打电话,我就在附近。”周聿桁还挺柔风细语,说完看向靳穆也挺柔和的,“谢谢你照顾我老婆,怎么好意思总麻烦你。”

温苒奇怪看他眼,这人今天吃错药了。

靳穆接过外套,笑道:“不麻烦,举手之劳。”

周聿桁皮笑肉不笑:“这么爱举手,小时候经常被老师点名吧。”

靳穆:“还好。”

温苒就知道和风细雨是装的,三句之内必出“刀”,跟靳穆说:“走吧。”

他们是开一辆车来的,温苒没开车。

周聿桁拉住温苒的手:“走去哪,老公的车不坐坐别人的,分不清主次了。”

“我分得清。”温苒甩开他,“宁可坐朋友的车也不要坐准前夫的,离婚前被捅伤的案子可不少。”

甄谨明的车停得不远,十几步就到了,甄谨明拉开副驾驶的门,周聿桁眼尖,看到车前置物台上放着一瓶眼熟的车载香水。

瞬间有些破防:“温苒,为什么他也有这个?”

“也”字就很精髓,甄谨明也看了温苒一眼,温苒坦坦荡荡:“你抢我了原本买的,我又去买了一瓶怎么了。”

周聿桁气笑,所以她那天特意去商场买香水是送甄谨明?

他把原本送甄谨明的礼物抢了,然后温苒又折回去买了一瓶?

同样的礼物送两个男人,一碗水端平算是被温苒玩得明明白白。

“既然香水送了我,就不能不送他?温苒,同样的礼物送两个人这种事也亏你做得出来。”

“第一,我没送你,是你从我手里抢的。”温苒望着他,“第二,同样的礼物送两个人这种事不止我一个人做不是吗?”

周聿桁感觉她话里有话,蹙眉盯她:“你什么意思,说清楚。”

“没什么意思。”

温苒要上车,周聿桁拉她的手,正好拉到伤口,她忍不住倒抽一口冷气。

“怎么了?”周聿桁即刻松了手,不容拒绝地扯过她的手,拉开衣袖,脸顷刻沉下来,“怎么弄的?”

温苒把手收回来:“不要你管。”

周聿桁脸色不好看,但舍不得对温苒说重话,尤其她还受伤了,他看向甄谨明:“至少在离婚前,我有权利知道。”

甄谨明看一眼温苒:“狗咬的。”

温苒砰一声关上门,甄谨明上了驾驶位,开车离开。

“抱歉,多嘴了。”甄谨明说。

温苒慢慢把衣袖放下去:“没事,不是什么大事,他知道就知道。”

被狗咬这种事,稀疏平常到每天都会发生,并不值得谁去多费精力。

……

女人在家正准备睡觉,突然门被砰砰砸响,像强盗一样的动静。

家里的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