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要离婚了。”
周聿桁上前一步,踩过地上的纸,紧紧抱住她:“你别这样,我们好好说行吗。我错我认,你想怎么发泄都可以,但不要离婚。”
温苒想推推不开,她能感受耳边男人的气息颤抖,他好像很痛的样子,不止气息抖,身体也在抖,像溺水之人抱住唯一的求生浮木,紧得不敢松开一分。
温苒忽然间有些恍惚,这还是周聿桁吗,他为什么一副这么痛的样子,他痛什么?
不到半秒动摇,她讽刺扯唇,还是男人好当,戏说来就来,流泪忏悔下跪是基操,可把人哄到手,转眼不就又变了?
狗改不了吃屎,男人也改不了。
女人天生细腻敏感,在感情里容易丢了理性,用感性想问题,耳根软心也软,原谅就是把伤害自己的刀重新递到男人手里,如果再被捅刀,那是自己活该。
温苒没有动,任他抱着。
抱了许久,她在男人的一片颤抖呼吸中开口:“周聿桁。”
“……”
“不管是不是误会,我们都回不去了。”
男人微弯的脊背僵住。
温苒声音很轻很平静,但足够他能清晰听见:“我们之间不是误会那么简单,我不喜欢你,我没办法让自己跟一个不喜欢的人过一辈子。”
“我受不了,”她说,“我真的受不了。”
第167章 她心里都没你,你何必还要作践自己
温苒脱离男人的怀抱进了屋,彭阿姨装模作样在擦餐桌。
温苒问:“看爽了?”
彭阿姨僵住:“……没有啊,我一直在这边。”
温苒几乎能想象彭阿姨猫着腰偷摸看门外监视屏的画面。
“这次就算了。”她说,“如果以后你还心在曹营心在汉,把我这边的事露给周聿桁,那你不用干了。”
……她不在这干还上哪去找一个双薪雇主还好的地方,彭阿姨连忙扔了抹布表忠心:“请你放心,以后我生是你这边的人死是你这边的鬼!绝不漏一句嘴!”
“……”
温苒进卧室午睡了,彭阿姨盘来盘去觉得该跟周聿桁把话说清楚,打去电话。
“周先生,今日一役我彻底败露,以后不能帮您做事了,明的暗的都不行,您那边的工资就不要发了……”
彭阿姨说了一通,那没动静:“喂?先生您在听吗?喂……”
“知道了。”有气无力的还带点哑的声音,“这边工资照发,你尽心照顾好她们。”
彭阿姨担心:“先生您是不是不舒服?去医院了吗?”
周聿桁没回答,挂了电话。
……
萧昭有个项目拉了周聿桁入股,要签一份文件,到处找不到人,电话也打不通。
查来查去,助理灵光一闪说:“周总会不会在水岸林邸的房子?”
“他在那也有一套房?”
“太太住那,他临时买的。”有多临时呢,周聿桁晚上发话,第二天下午助理就着手处理房子过户的事了。
萧昭直奔水岸林邸,找到周聿桁的房子,又是门铃又是敲门,可就是没人开门,安静得可怕。
萧昭急得抓耳挠腮,没办法给温苒打电话。
温苒睡了一下午,醒来还带着浓重鼻音:“找我干什么,我又不是物业。”
“可你是嫂子啊。”萧昭好声好气商量,“嫂子,你给桁哥打个电话行不行,他不接我们的电话,肯定接你的。”
“不想打。”
萧桁越想越担心:“桁哥不至于这么大的敲门声都听不到,嫂子你们是不是吵架了?桁哥不会想不开吧。”
“想不开联系殡仪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