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抱起蓁蓁,很有越挫越勇的精神:“回家再来,你别让我,我就不信赢不了你!”

蓁蓁跟温苒甜甜飞吻:“妈妈你要早点回来哦!”

温苒亲了下她额头。

她们走后,包厢安静下来,温苒混乱的大脑也渐渐理清头绪。

她走的时候把离婚事宜全权委托给秦临洲,按原本计划,离婚不撤诉,只要分居两年,再次提起上诉,有分居证明,法院认定感情破裂,一定会判离。

她都离开三年,有足够的分居证明,怎么会没离成?

温苒不知道哪个环节出了错,这一切只能等秦临洲来才能知道答案,

温苒一颗心像烤架上翻来覆去地烤,终于在一个小时后,等到秦临洲来。

“秦律师。”温苒没等人坐稳就着急开口,“我跟周聿桁已经离婚成功了吧?有离婚证吗,没有的话法院判决书也行。”

秦临洲风尘仆仆,解外套扣子的手一顿:“这事很复杂,我慢慢跟你说。”

温苒心凉半截。

原来周聿桁不是胡说八道,是真的没有离婚。

“怎么会这样?”她心里说不出的难受。

秦临洲:“你和周先生虽然有分居证明,但周先生推翻了之前提交的证据,坚决否认婚姻期内有出轨行为,加上他本人不愿意离婚的意愿很强烈,所以没有判离。”

温苒双手捂住脸,沉沉呼出口气,她的心情已经不是压抑或者沉闷能形容的了。

许久,她放下手,涩然扯唇:“我要是酒精不过敏就好了。”

这会儿来一杯,可能心里会舒服点。

秦临洲端起桌上没动过的橙汁,跟她碰杯:“抱歉,让你失望了。”

他无名指的钻戒折射耀眼光芒。

温苒没端杯:“辰辰不知道你被周聿桁收买的事吧?”

秦临洲送到嘴边的橙汁倏然顿住。

“辰辰不在,打开天窗说亮话吧。”温苒说。

秦临洲僵硬放下杯子,沉默片刻又说了一句:“对不起,让你失望了。”

温苒:“因为钱?”

舟车劳顿的行程让秦临洲脸上的疲态明显,他摇头:“我母亲查出胰腺癌晚期,抑制癌细胞扩散的特效药市面上并不流通,周聿桁想办法可以拿到。”

温苒突然有种深深的无力感。

就像你日夜奋力挣脱,终于遍体鳞伤从牢笼挣脱出来,你以为自由了,却发现牢笼外面还有另外一个牢笼。

期望变失望,从云端狠狠跌下来。

温苒有瞬间觉得身上哪都疼,被摔伤的疼。

这么疼,她却不知道怪谁,怪秦临洲吗?

在至亲的生命面前,秦临洲没得选,但不怪他吗,说实话,没办法不怪。

她盼了三年的离婚证,兜来兜去成了泡影。

她还是周聿珩的妻子。

她竟然还是周聿桁的妻子。

包厢安静许久,秦临洲嗓音低哑地开口:“你是沐辰最好的朋友,我很抱歉辜负了你们的信任。我不知道你会不会回来,在我母亲病重的情况下,我只能先应下,这事沐辰不知道,我没跟她商量过,你要怪就怪我吧。”

温苒没说话,秦临洲继续说:“你在沐辰心中的份量很重,就算我告诉她,她也不一定会同意,我不敢赌,所以……”

温苒:“所以在你眼里,辰辰是个这么没轻重的人?”

秦临洲哑然。

“人命关天的事她看得明白,你不该骗她。”温苒说。

秦临洲垂眼,神情晦涩。

温苒没说其他的,起身的时候看了眼他无名指上戒指。

她心口像了堵了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