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苒照单全收,吃得很香,周聿珩看她一脸吃嘛嘛香的惬意神情,晃荡不安的心慢慢落进柔软的地方,唇角笑意蔓延。

“你快过生日了吧?”

快吃完的时候,温苒突然问。

周聿珩眉眼染笑,几分揶揄的语气:“难得,今年直接问了,以前都是偷偷摸摸给我准备生日惊喜。”

温苒眼眸熠了星光般闪:“今年想给你过个特别的生日。不过你是3月16过生日,提前到3月11可以吗?导师说3月15要跟他去外地对接一个项目,我怕赶不回来陪你。”

周聿珩唇角弧度往下落了落:“项目重要还是老公重要?”

“项目重要,”温苒说,“老公更重要。”

五个字把周聿珩哄得服服帖帖。

“行吧。”他一副皇恩浩荡网开一面的样子,“配合你的时间也可以,不过”

他视线自上而下从她的脸扫到她的胸,不色情但暧昧至极:“最好别让我失望。”

温苒装作看不懂他的眼神,低头喝汤:“当然,到那天你就知道多特别了。”

“你不是一直想我搬回来吗,当是提前给你的生日小礼物,我今天收拾东西搬回来。”

惊喜来得太突然,男人眉梢挑起:“怎么突然这么听话了?”

温苒捏着白瓷勺搅动清亮的鸡汤:“不愿意?不愿意那我继续住宿舍吧。”

周聿珩被吊得已然像条翘嘴鱼,伸手捏住她的下巴抬高,上上下下左左右右仔仔细细地看。

温苒被他看得莫名其妙:“干嘛?”

“在考虑要不要请个道士来做法。”

温苒:“……”

周聿珩捏她白软的脸颊,又捏她小巧的鼻头,啧了声:“瞧着没不干净的东西,不过就算有我也不舍得赶走了,这么顺人心意的鬼很少见了。”

温苒拍掉他的手:“神经。”

吃完饭周聿珩立马派司机送她去基地收拾东西,晚一秒都怕她反悔一样。

周聿珩没有去公司,而是开车去了医院。

病房里,易荣看着床上鼻青脸肿,手臂缠满绷带的儿子,恨铁不成钢:“还好意思叫,痛死你活该!”

易君昊理亏没作声,易荣越骂越气:“你是猪脑子吗?周聿珩是什么人,你惹谁不好偏惹他?他那些毒手段毒起来你想哭都没地儿哭!”

易君昊已经很多年没被这么骂过了,一说话嘴角伤口抽抽疼,只能尽量小幅度不扯到伤口:“我知道了,骂这么久也够了。那个温苒我动都没动一下,白白挨一顿毒打,手也骨折了,说到底不是我更吃亏?周聿珩还有什么过不去的。”

易荣只觉得他天真,还想骂,易君昊烦得很不想听,转移话题:“我妈呢?昨晚就说坐飞机回来了,这飞机坐太平洋去了?”

易母在外地旅游,昨晚接到通知急匆匆赶回京北,易君昊想易母快点回来,能帮他挡一挡骂。

他不问易荣还没注意这事,一问才想起易母一直没联系他们。

打电话过去,不在服务区内,正要打第二个,易君昊扔在床上的手机猝然响起,像催命符般。

一接通,易母崩溃的哭声几乎贯穿耳膜,易君昊身子一僵,反应过来朝电话大吼怎么了,可易母只哑着嗓子叫了他一声小名电话就挂掉了。

两人还没从错愕震惊中回神,易荣的手机也响起,听筒里传来他七十几岁老母亲哽咽的声音。

父子俩手指颤抖。

不过几秒,一段视频发到易君昊手机上,是一个戴小丑面具用变声器说话的男人。

用鬼气森森的声音说:“易公子,你母亲和奶奶都在我手里,现在你只有十分钟考虑时间,你选择谁另一位默认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