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漾直截了当的说,“你的人格比你的医德更不值钱。”
然后,他就挂了电话。
薛医生遭到了打击,不是这个女人为什么这么说话?
“我的医德不值钱也就算了,我认,我的人格哪里不值钱。”
薛医生一个人在办公室内发出了灵魂般的质问。
晚上,他又去找了江漾。
江漾闭门不出,也不搭理他,估计是狗脾气犯了。
这女人怎么就那么倔?而且还什么都不听,也不好骗。
他不得已只好去请教了叶徒深,他觉得自己对江漾的了解还是有所欠缺。
于是,他把今天下午电话里江漾说的那些话,给叶徒深重复了一遍,当然不包括他的医德和人格。
“这个女人还挺谨慎,她跟你谈恋爱的时候也这样吗?”
叶徒深摇了摇头,“没有这样,她当时把我当替身,我说什么他就听什么,很乖,很听话,不过那些都是假象。”
叶徒深抿了抿唇,眸子垂了下去。
“江漾,很会骗人,也很会骗自己。”
薛医生附和道,“对呀,要不是会骗自己,他也不会得这种病,归根结底就是不愿意接受现实,我真想了解一下那个叫沈崇安的,到底是对他有多重要,能让她心心念念到这种地步。”
叶徒深眸色变得幽深,他也想知道沈崇安究竟做了什么?能让江漾魂不守舍这么多年。
“要不,你就再当一次沈崇安。”
薛医生试探的开口。
叶徒深摇头,声音闷闷的,“我不想再骗她了,她该接受现实。”
“不是,我现在有个想法,如果我把江漾催眠了,你用叶徒深的身份把她叫醒会怎样?”
薛先生的想法很大胆,以前几乎没有尝试过这种行为。
“做梦的人,被叫醒的话,会精神崩溃吧。”
叶徒深不太能接受这样的行为,她也舍不得去打破这样的梦境。
薛医生摆摆手,“跟那个没关系,总活在梦里也不是个办法,若是能让他彻底清醒,意识到沈崇安死亡这件事,估计往后这些年,她也能有个新的开始,人啊,总不能一直活在梦里,活在过去,你说对吗?”
叶徒深却不这么认为,“如果能一直活在过去也挺好的。”
他扯了下唇,表情带着隐忍着的痛意。
薛医生扶了一下额头,“差点儿忘了你也有病,你还比他病的更严重,问你这种事,我真是白问。”
叶徒深抿了抿唇,再次强调,“我没有心理疾病,也不会有。”
“有的人都说自己没有,江漾也说她没有病,一直想着怎么出岛呢。”薛医生长叹了一口气,“其实你们两个疯子挺般配的,当初为什么要分开呀,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儿没说呀?”
薛医生觉得叶徒深做的那些还不足以让江漾对他彻底得死心塌地,毕竟这张脸确实跟那个沈崇安长得太像了,如果有这样一个替身,她那种人,估计会一直欺骗着自己。
叶徒深敛着眸,久久不语。
半晌他才开口,“江漾的父亲死了。”
薛医生纳闷极了,“他父亲是怎么死的?跟你有什么关系?”
叶徒深脸色变得很沉很沉,“我当时很渣,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江漾是在骗我,我也觉得我要是给她这笔钱,她就会离开我,所以我……”
薛医生大概明白了叶徒深说的是什么,“所以你当时没有给他钱,也没有相信她的那些话。”
“其实只要她再求求我,我会给她的。”叶徒深声音发涩,他就是个混蛋,彻头彻尾的大混蛋。
薛医生看着他的眼神忽然变了,“你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