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你没关系。”
江漾清楚,就算那个时候,司徒舜帮了她,她也换不回父亲的命了。
一切都晚了,和父亲匹配的肾源,早就被另外一个人买走了。
司徒舜又不欠她的,也不是非要帮她。
不帮,她也说不出他的一句错了。
司徒舜盯着江漾,苦笑了声,“一起出去喝一杯?”
江漾扬起眸子,撇向他,带着几分纳闷,他约她出去喝酒,不觉得有些奇怪吗?
“怎么?不愿意?”
司徒舜抬高睫羽,语气松散了几分。
江漾摇了摇头,“没有。”
想着司徒舜和叶徒深接触多,应该也能知道些关于他曾经的事,说不定能套出些什么话来。
她瑟缩了下肩膀,“今天这天,挺适合喝酒的,附近有什么好的多地方吗?”
“有一家,我常去。”
司徒舜勾了下唇,这里他熟悉得很。
每次来看望父亲,他都会去那个店里面独自一个人小酌一杯。
甚至有的时候,还会失态痛哭,但是碍于他给的钱多,老板也就不说什么。
司徒舜带江漾来的地方是一个家常菜的小馆子,环境温馨,烟火气很重。
人刚踏进去,一股热气就扑了过来,很舒服。
江漾四处看了一眼,又看了看面前这个穿着和这里格格不入的大少爷,觉得有些稀奇:“你也来这里?”
司徒舜拽开一个凳子,做了个手势,示意江漾坐下来,“请。”
江漾掀起眼皮看他,他可真绅士,难怪那些女人对他念念不忘。
司徒舜除了有钱以外,就是他的温柔吧。
他的温柔是会让女人们觉得自己被宠爱着的感觉,虽然短暂,但也会让人眷恋。
叶徒深和他就不同。
或许他只对她不好。
毕竟他对温蕴无有不依的,在物质条件上,也没差过温舒意半分。
倒是对她格外的吝啬,物质上,感情上,从未多给过一分。
江漾收回视线,勾出一抹释然的笑,坐到了位置上。
那些过往,她早就不在乎了。
“谢谢。”她点头。
司徒舜坐到了江漾的对面,“我当然也会来这里,我又不是什么养尊处优的大少爷。”
江漾:“……”
不是吗?倒是没大看出来他哪不养尊处优。
江漾沉默的功夫,司徒舜熟络地跟后面的老板打着招呼,“还是以前的套餐,双人份。”
“你常来?”
看他的样子,像这里的常客。
司徒舜微微垂眸,“每次祭拜完父亲,我都会来这里。”
“你父亲……”
江漾欲言又止。
“对,我父亲在我十二岁那年就过世了。”
老板的酒端了上来,是二锅头。
司徒舜自顾自给自己倒了一杯,一口闷了下去。
他邀请江漾,“喝点。”
她喝不来白酒,尤其这种度数还很高。
“我喝不了多少,但是我可以尝尝看。”
司徒舜勾着唇,心里那股抑郁的情绪消散了些,就喜欢这样的聪明女人。
她明明可以拒绝的,但是她并没有,给足了他的面子,顺便也说明了自己的量,不会逞强,分寸上的拿捏也恰到好处。
司徒舜给江漾倒了一小盏,“可以舔一舔,试试看。”
江漾接了过来,垂着眼帘,伸出舌头,轻轻碰了一下,表情瞬间变得难言,眉间紧紧皱起。
这味道,她不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