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漾看着疲惫的父亲,开始思考父亲是什么时候开始变得不幸的呢,是那场车祸,还是在那个女人离开以后。
应该是在简书青离开以后吧,如果不是她卷走了父亲的钱,又联合别人搞垮父亲的公司,父亲也不至于沦落到现在。
真想知道,她跟父亲有什么仇怨,明明都那么恨了,还装了十几年的恩爱,真是虚伪。
父亲睡着了,江漾想出去给父亲打热水,回来的时候,刚好看见一个中年女人缩在男人怀里委屈巴巴地哭。
“阿盛,我真的害怕,我们的孩子差点死掉了。”
女人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江漾盯着她露出的半张脸,微微愣神。
这世界还真是小,兜兜转转又在这里遇见她了。
江漾冷笑了声,估计就算自己走到她面前,她也认不出来了,更不会记得,曾经有这么一个女儿。
江漾径直穿过两人,没搭理。
她早晚要收拾简书青,为父亲报仇,但不是现在。
现在父亲是首要,不能让简书青知道父亲也在这里,不然,她估计会在父亲临死前狠狠地嘲讽一番,让父亲就算走了也不安稳。
简书青不经意睁开眼,刚好看见了从自己身边的江漾。
她觉得那人的侧脸很熟悉,但又不敢确定。
“不哭了,老婆,我们的孩子没事的。”
男人的安慰让她回了神,又开始委屈巴巴地哭上了。
江漾回了房间反手就是一个投诉,说走廊的哭声太大,打扰到病人休息了,那边不得已才叫了停。
第210章 离
金色的液体摇晃,折射出微冷的灯光色,男人捏着酒,灌入喉中,酒香醇厚,他却喝不出什么味道。
江漾没回来的这段日子,叶徒深大多数的时间在会所里度过的。
陈塘看着叶徒深面前的酒一点点的下去,皱了下眉,偏过头问楚然东,“他这样,第几天了。”
楚然东抿着酒,微微回神,瞥了叶徒深一眼,“谁知道呢?”
江漾上次约好了签约就没来过了。
楚然东纳闷,叶徒深是知道了吗,所以把人关起来了?
这倒是像他能做出来的,二爷疯起来的话,江漾那小身板不知道能不能承受得住。
陈塘对江漾的事并不知情,只听说最近温蕴和司徒舜好像要打离婚官司,但是温家不同意,拿老一辈子的事威胁司徒舜的母亲。
他俩这婚一时半会该是离不成。
叶徒深要是因为这件事郁闷,也是有可能的,毕竟谁都知道他爱温蕴,爱的极深。
陈塘跟叶徒深有相似的感情经历,很容易共情。
想当初,他也是执着于那个已婚少妇,结果楚然东把真相摆在他面前,他还不信。
就算后来,他也很长一段时间都从那段感情里走不出来。
作为一个过来人,他理应开导叶徒深。
“因为温蕴喝成这样?”
陈塘端着酒杯挪到了叶徒深的身边,他抬着酒杯跟他碰撞了一下。
“多大点事吗,少喝点,伤身体。”
楚然东瞧着陈塘贱嗖嗖地凑上去,摇了摇头。
什么时候凑上去不好,偏偏这个时候,赶着火往前冲。
他只能祝他一会能无恙了。
“滚开。”叶徒深不领陈塘的情,直接打落陈塘的手,示意他离自己远点儿。
陈塘有的时候不会看脸色,他执拗地想去开解叶徒深。
“女人吗,再找不就是了,你俩就是不合适,想开点呗。”
陈塘说的是温蕴,可叶徒深理解的确是江漾。
他盯着杯中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