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漾也给他打过电话,没等说完,电话就被他挂了。
原来她是想像自己求救啊。
还是说发生的那一切都是早有预谋。
视频的最后,司徒舜从门口走进来,叶徒深没再看下去,心里已然明了。
这局看似是下给江漾的,实则入套的人是温蕴。
她这是被江漾摆了一道。
叶徒深电话直接打给了江漾,顿了有一阵电话才接通。
“深哥。”电话那头传来的是女人怯懦的声音,柔柔软软的,只不过让人没想到这软刀子,有的时候也硬气的很。
“在哪?”
叶徒深幽沉的声音传了过来,给人一种兴师问罪的感觉。
江漾坐在出租车上,视线向外探去,没剩下多远的路了,只要她到了警局,就能定了温蕴的罪。
叶徒深问她在哪,多半是知道了昨天的事,所以他还是选择了温蕴,对吗?
和她想的没错,她本来也没对他抱什么希望,失望了太多次了,也知道他靠不住。
“快到了。”江漾缩回视线,她将手机放下来,想挂断。
可叶徒深一句话,将她的行为拦截,“江漾,最好什么都别做,我现在就过去,否则你就带着你爸滚出北城,我看看到时候,他那条命能不能保不保得住。”
江漾盯着手机屏幕,止住了声音,她颤巍巍的开口,“你……真要那么做吗?”
“你可以试试。”
叶徒深挂断了电话,他捏住江漾的软肋,她不敢乱来的。
江漾看着被挂断的手机,上面已经恢复到之前的页面了。
叶徒深应该看了那天的视频,可他还是选择了温蕴,甚至不惜拿他父亲的命威胁自己。
江漾最终还是没走进警局,她站在外面吹着冷风。
她瑟缩着身子,站在路灯下来回踱步,北城的天怎么还没回暖?
今年的冬天似乎比往常长很多。
她搓着手心,眼眶微微发红,她是算计好的,可因为叶徒深,一切都回到了原点。
只要她今天把温蕴送进去,再把温舒意弄出来,父亲的手术费就有了着落。
她费尽心思做了这么多的事,一切都成了徒劳。
叶徒深跟快赶来,从他车上下来的还有一个那个公文包的律师。
江漾的视线被泪水模糊了,看不清,只能依稀辨别出哪个是叶徒深。
她站的位置,距离着警局隔了一条街,不远也不近,她还站在路灯下,十分显眼。
叶徒深回头的功夫,就看见了她。
程景阳识趣地冲叶徒深点了个头,“叶总,我先进去看看温小姐。”
叶徒深“嗯”了声,他朝着江漾的方向大步走过去。
模糊的视线里,一道高挑的人影渐渐像她靠近。
江漾的抬手擦了擦眼泪,硬生生地把泪意憋了回去。
叶徒深的轮廓,也在她的眼前清晰起来。
“你来了。”
她别扭地垂下头,不想看他。
“嗯。”
叶徒深停在她面前,两人之间隔着一小段距离。
他淡漠的眸光,滑过江漾的脸,又别开头,语气生冷,“一会进去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都清楚。”
江漾一张小脸红红的,叶徒深无疑是逼她包庇温蕴。
她吸了吸鼻子,唇边扯出笑,“我知道的,深哥。”
“知道就好。”叶徒深撩起眼皮,瞥了她一眼,又挪开。
他回身的片刻,江漾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她委屈地向他诉说,“可是深哥,我才是那个受害者,你就不能疼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