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手下的恐怕也都散的差不多了,就算找到了,也都是一群中年人了,哪里还能有当年的雄心壮志?与其让别人陪着我一起过不上安宁日子,还不如就在这里养老。你和沐羽那孩子无事时过来看看我,我也就心满意足了。再说,我看沐羽那孩子打小就非池中之物,若是将来他登上帝位,你就是母仪天下的皇后,我膝下也就你这么一个孩子,就算夺回江山还要立别人的孩子做太子,还不如就这样了,往后梁康的皇子也是从我女儿的肚子里爬出来,可不比便宜了别人强?”
沈小玉没想到安平王竟是这种平和的性子,可看他的神色也不像作伪,不免苦笑道:“你想得倒是美,可这皇位还真轮不到秦沐羽坐。”
安平王不解地看着沈小玉,沈小玉道:“若是在几日前我也会以为秦延想要立秦沐羽做太子,可最近发生了一些事情,我也看透秦延的小人嘴脸,他压根就没想过要把皇位让给谁。”
听沈小玉骂秦延小人嘴脸,安平王哈哈大笑,“玉儿说得对,秦延他还真就是小人嘴脸,小人中的小人,没谁比他更卑鄙了。以他对皇位的贪恋,真想着把皇位让给谁才真奇怪了!”
换了别人被暗无天日的环境里关了十多年,不是被消磨的没了意志,就是被仇恨给蒙蔽双眼。当初看到给秦延下巫术的就是安平王时,沈小玉还觉得他为了报仇已经不择手段了,可如今瞧安平王这气度也是没谁了,竟然还能笑得如此……豪迈,与他身上的书卷气一点都不符嘛。
巫术?沈小玉这才想到她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儿,安平王被关在地牢里那么多年,地面上就两个人看着他,其中一个还是近日才出现的沈光义,他是怎么把那幅画通过大皇子秦思允送给秦延的?又是如何让秦延中的巫术?对于这种传说中虽然不是仙法,却同样很神奇的存在,沈小玉其实还是很好奇的。
“爹啊,问你个事儿。”
沈小玉觉得她这个‘爹’字叫得一点都不为难,如今她不但有个疼她的将军爹,还有个小爹,这回又多了个亲生爹,似乎每一个都让她很觉得亲切,就像韩眉和沐二小姐在她心里都是娘一样。
而安平王却因沈小玉这声爹而心花怒放,他这十几年做梦都想着沐二小姐和她肚子里的孩子,却没想过有一天还能听到孩子叫自己爹,别说是问他个事儿,就是要他的命他都愿意。
“玉儿问,爹一定什么都告诉你!”
沈小玉被安平王的没原则逗笑了,“也没啥大不了的,就是想要问问爹,你身在地牢里,是怎么给秦延下的巫术,而且,我从未听人提起过爹还会巫术。”
“巫术?我何时会巫术了?”安平王疑惑不解地望着沈小玉。
沈小玉道:“前几日有人送了一幅画给秦延,画的是个叫雁玉的女子。”
安平王点头,“雁玉我知道,曾经与秦延是青梅竹马一同长大的,只是秦延为了得到皇后家族的助力,娶了如今的皇后,雁玉一时想不开就投了湖。可这跟巫术何干?”
沈小玉叹道:“当时我和秦沐羽进宫见到秦延时,他已经被画所迷,当时我和秦沐羽都当他是被画所迷才会做出那些……那些坏事,就将那幅画烧了,而画被烧的同时我就看到爹被巫术反噬,就怀疑巫术是爹下的,只是当时并不知道爹是谁,更不知爹与秦延的恩怨。不然我也不会注意到被关在地牢里的爹了,直到有人喊爹安平王,玉儿才知原来爹这些年遭了这么多的罪。”
安平王的眉头却越锁越紧,“你说你看到我被巫术反噬?怎么看到的?”
沈小玉道:“有件事儿我没同爹说过,我拜了仙人为师,如今有着大神通,只要愿意周边的任何事情都瞒不过我。”
安平王点了点头,竟然这样就接受了沈小玉的不同,让沈小玉想好的解释都用不上,可这种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