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小玉眨了眨眼，“三殿下是想说你比六殿下身份高吗？”

“……”秦煜一脸无辜，他觉得自己只是说了事实，虽然也有那么一点炫耀的意思，可这话能是当面指出来的吗？让人多没面子啊？

沈小玉也不介意秦煜的无语，指着路两边的花草树木道：“这些花草倒还可以，尤其是那几株牡丹，瞧着还算大气。”

秦煜也甚得意那几株牡丹，这也是他花了大价钱刚让人买进的，在如今这账目上捉襟见肘的时候能花大钱买这几株牡丹，可见秦煜也是极爱这几株牡丹的，听沈小玉夸牡丹好，笑道：“那是前几日从南方运来的名品，玉儿若是喜欢，挑一株我让人送到府上去。”

沈小玉却摇头，“殿下还是留着与府上的侧妃一同欣赏吧，我素不喜夺人所好。何况……只是凡品罢了。”

秦煜几乎生出要掐死沈小玉的心思来，什么叫只是凡品罢了？这是在炫耀她有个可以给她仙品的好师父吗？

可相比之下，一个是对徒弟大方至极的师父，一个却只会拿徒弟供奉的师父，秦煜内心里是多么想跟沈小玉换换师父啊，就算不换，他改换门庭也成啊。

说着话，秦煜已经引着沈小玉来到凌烨上人住的院子前。因凌烨上人同秦煜说过沈小玉来的话就直接带过来，在秦煜心中，凌烨上人就是个无所不能的仙人。在多日之前秦煜也怀疑过凌烨上人仙人的身份，而那时凌烨上人也未解释，只是将秦煜一整日的行踪都详细地说了一遍，甚到他从皇宫里出来后到那个馄饨铺子里吃了几颗馄饨，吃的什么馅，甚至吃馄饨时同别人说了什么话都讲得一点不差。

若不是当时秦煜很确定身边不可能有凌烨上人的眼线，他都会以为自己的身边有人被凌烨上人给收买了。

从那往后，秦煜可是谨慎又谨慎，生怕说错一句错话，做错一件错事就被凌烨上人给‘看’到了。

甚至他已经好些日子没去过两位侧妃的院子，除了是要罚她们往后不许自作主张，也是怕他与侧妃恩爱时被一双不知躲在哪里的眼睛‘看’。

可每次一想到两个侧妃和府里的女人洗澡的时候都可能暴露在凌烨上人的眼前，秦煜就哪哪都不自在。

所以，秦煜以为凌烨上人既然有本事足不出户就能掌握他所有的行踪，应该早就知道沈小玉进府了，便直接将沈小玉带进了院子。

他当然不知道自从沈小玉回到繁城后就在沈府放了个阵盘，方圆十几里都是凌烨上人感觉不到的地方，凌烨上人干脆也懒得费神观察沈小玉，每日就在三皇子府里打打坐，浇浇花，或是尝尝特意让秦煜去春风楼里买回的酒菜，虽说灵气不足，但多少还是有些灵气。

结果不知真相的秦煜就看到凌烨上人光着上身，只穿了一条短得不能再短的里裤正站在院子里浇花。

虽然做着文雅的事儿，可这形象真算不上文雅。

显然，凌烨上人也因沈小玉的突然到来而颇为不自在，好在他长了一副好皮相，虽然形象差了点，但脸上也只是抽了抽，便很自然地对沈小玉道：“来了？”

“来了！”沈小玉点头，不得不承认凌烨上人的身材还是很有看头，比起秦沐羽有些纤弱的少年骨架，凌烨上人浑身都散发着挥之不去的荷尔蒙的气息，若不是知道他的本质就是个渣男，沈小玉还真会以貌取人地把他当成好人，哪怕是只穿了一条底裤也无法掩盖他的绝世风华，甚至还凭添了些许魅惑。

好在进门之前沈小玉就从腾蛇那里知道凌烨上人的形象问题，只是碍于不好突然提出离开，便硬着头皮过来了，若是再来晚些，没准凌烨上人就已经泡进旁边那口缸里了。

凌烨上人也点了点头，之后手一挥，身上便多了一件袍子，只是或许是不习惯这里的衣服质地，凌烨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