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想伤害荼皊，可却也不想欺骗对方。

“抱歉……”

最终，人类还是狠下心来推开了身边那个紧抱着自己的人，委婉着答复对方道：“阿荼，你没有比人差上什么。恰恰相反，在我心里你是一个很好很好的人。”

“可是在你之前，我心里就已经有一个很喜欢、很喜欢的人了。”

荼皊因为刚才那一幕温情时光才刚缓和下来的面色，此刻又慢慢沉了下去。他眼底的神色一片冰冷，嘴唇也苍白的不像话。

忍痛将面前这人那番宛如刀子一般，一下下扎在心口的话听完之后。

他方才直勾勾看着对方，不信邪的沙哑着声音，再度一字一句的接着问对方道：“所以……你现在跟我说这些话是准备放弃他了，还是准备放弃我了？”

慕白被他看的说不出话来。

挣扎了许久之后，却也只能残忍着继续拒绝对方道：“这不叫放弃，我只是、我只是……我只是没有办法给你你想要的那种关系。”

“我觉得我们两个，还是维持朋友的关系更合适一些。”

“你只不过是还没有遇到真正对的那个人，所以才会误认为我就是那个人而已……”

“够了。”

荼皊不想再听他说那些狡辩的话，直接便低垂着眼眸冷声打断了他道：“是不是不管我现在怎么做，你都不会喜欢我了，对吗？”

“就算是我离开你会死，你也依旧会选择那个人对吗？！”

“阿荼，你别这样……”

慕白被他这幅忽然发作的模样吓了一跳，顿时便不敢再继续说下去了，只能尝试着先安抚对方道：“好了好了，我们不说这个了。再聊下去，天都要亮了，快休息吧。”

意识到自己这样会吓到那个人类之后，荼皊这才控制着勉强让自己稍微冷静下来些许。

他重新躺回到床上，闭紧了双目繁复深呼吸着。

试图用这种方式，来让自己焦灼的内心重新归于平静。

可是，不管他怎么平复，却始终都还是会觉得不甘心……

“哥哥……”

就在慕白以为事情能够就这么过去，都快要睡着了的那一刻。

身边那个好不容易才安稳下来的少年，却又再度紧贴在他的耳畔问他道：“如果没有那个人的话，你会喜欢上我吗？”

顿时，人类的瞌睡一下子就被吓醒了！

慕白猛的瞪大了眼睛，很是警惕地转过身来看着身后那个少年，声音微颤的问对方道：“你、你想干嘛？”

霎时间，荼皊心里更发酸涩了。

即便是自己刚才说没有他的话自己会死，这个人也还是会毅然决然的选择其他人。可现在，自己只不过是这么说了一句，他便如此紧张……

“我没想干嘛。”

荼皊自嘲一笑，低垂着眼眸沉声说道：“我只不过是想问你，如果你从来都没有遇见过他的话，那你会喜欢我吗？”

慕白这才松了一口气。

本着严谨的态度，他本想告诉对方这个世界上没有如果。就算有，那也不是他们可以预知的。所以他除了‘不知道’这三个字之外，也给不了对方其他的答案。

可是看着荼皊脸上那副倔犟而又卑微至极的神情，他却怎么也来不了口。

最终，人类还是轻叹了一口气，安慰似的揉了揉对方的脑袋道：“会的。”

“好。”

荼皊这才满意着破涕为笑了，他紧紧抱住身边的那个人类，眼底的神色也在对方看不见的地方变得晦暗至极：“那我们就这么说好了，哥哥你可不能骗我啊……”

对于他的这些话，慕白并未多想。只解脱般的盘算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