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踢正常足球也踢得不差。”

“其实我也参加过世青赛。”

“我们是球员!”

那个总是看起来肥胖且虚弱的教练站在一旁,笑了一下:“看来我不用做赛前动员了。”

“够了!”奎利突然大喊,“你们以为这是什么蹩脚的运动电影吗?”

众人噤声,似乎也都瞬间回到了现实。

奎利嘲讽地看向单准:“我本来想要留到最后再让它疼爱你,但很显然,你今天就要忙着去死了,也行,开胃菜硬一点,只是不好消化,但也许会让它更兴奋呢?”

奎利说完,带着保镖转身离开了,单准还在琢磨他那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赛乐出现在门口,站定与错身而过的奎利颔首致意,在奎利走开后连忙跑过来,抓住单准。

“你这一场不用上,跟我走。”

“不行。”单准甩开了他。

“单准!”

赛乐的表情很焦急,单准不傻,也能发现这场比赛恐怕有些不妙,但看看更衣室里其他人惶惑的表情,尤其是崔熙,他必须得把崔熙带去见段悠,他跟这两个人都说好了的。

“我会保护好自己。”单准对赛乐说,“告诉埃拉斯谟,给我买最贵的饭,等我踢完,就去跟他遛狗。”

***

遛狗?

站在绿茵场上的单准有些想笑。

他真的没想到,在遛狗之前,他会先遛这么个庞然大物。

站在赛场上本该追逐一颗足球的两队球员,此刻都呆若木鸡地看着面前关在笼子里的猛兽。

单准在一些猎奇视频里见过这东西,在已经过去的那场战争里,除了造成国家解体、世界政权完全重组以外,生化武器还给这个世界造了一些新的东西,被污染过的威士忌成为了贲罗酒,不仅能入口,且十分昂贵,但也有另外一些东西,并不让人高兴。

比如这种被改写了基因的动物,它的本体有人说是狮子,有人说是狼,但它都要比那两者大得多,眼珠污浊,嘴边没完没了地流着绿色的口水,獠牙长得过分巨大,已经把它自己的上颚刺穿,没有毛,皮肤上甚至混着坚硬的鳞片。

它太大了,以致于在观众席里,不用望远镜也能看清它的舌头舔过自己的眼珠。

历山咬了咬牙,扭过头,看向不远处同样坐在观众席里的埃拉斯谟,埃拉斯谟脸色苍白,赛乐跑到他旁边,俯身跟他说了什么,他握紧拳弯下了腰,此时目光和历山对上,他没有回应历山眼里的质问,扭过了头。

奎利施施然入座了,在埃拉斯谟身侧坐下,埃拉斯谟直起腰,恢复平静,笑着对奎利说:“奎利叔叔,我觉得还是让单准……”

“我今天早些时候与你父亲同了个话,他知道是你在接待我,很高兴,说要是能抽得开身,会往岛上来一趟,与我聊聊公事,顺便看看你。”奎利微笑着,“说什么聊公事,还是舐犊情深,想你这个小儿子了。”

埃拉斯谟闭上了嘴,嘴角几乎抽搐起来,但最终只是扯开一个漂亮的笑容。

“其实我也想父亲了,谢谢奎利叔叔。”

“你看,”奎利眯起眼睛,“它多美啊,没有猛兽的角斗场,算什么角斗场,你说是吧?”

“……的确如此。”

单准感觉到自己在发抖,但他还是用力把自己畏惧的视线从笼子里那东西上拔下来,投向远处,埃拉斯谟说今天他会来观赛,他看到了没?他是不是生气自己执意要参赛?这家伙一向很有办法,那能不能……救自己?

然后单准看到了坐在奎利身边,与奎利谈笑的埃拉斯谟,他甚至没有看向赛场。

那东西的一声怒吼唤回了单准的神志,铁链沉重地响起来,除了用电子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