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拉斯谟:“干嘛,都到这儿了还不敢进来?”

单准没说话,他在观察必要的时候要从哪里跑。

埃拉斯谟:“你要是现在想回宿舍也行,离门禁还有一段时间,需要车吗?”

单准一听宿舍,就紧张起来,他两次从那里醒过来都是失去记忆的状态,可不想再回去了。单准走进去,但没有接埃拉斯谟的水。

“我上一次喝别人给的酒,后悔到现在。”单准说,他绕过埃拉斯谟,在沙发上坐下来。

“谁给你的酒?”埃拉斯谟收回手,笑着问,“历山?”

单准低头拍了拍沙发:“不介意的话,沙发能借我睡一晚吗?”

埃拉斯谟见单准不愿意多说,便也不多问了,还是把水放在他面前,又去冰箱里拿了个三明治:“你放心,我跟历山那种变态不一样,不会给你下药。”埃拉斯谟说着,把三明治掰成两半,“一样的水,一样的明治,你要哪半?我是饿得不行了。”

单准看着对方手里塞满了熏肉和新鲜蔬菜的三明治,肚子适时地发出一阵肠鸣,他有些尴尬,但确实大半天没吃东西了,他伸手接过了一半三明治。

“谢谢。”

埃拉斯谟笑了,他一笑起来,蓝眼睛弯弯的,金色卷发拢在脸边,显得很乖,他先咬了一口,单准便也跟着啃了一口。

“味道不错。”单准说。

“这是我最喜欢的牌子。”埃拉斯谟。

单准确实是饿了,狼吞虎咽起来,埃拉斯谟也跟着大口吃,结果咽得急被呛到,卷心菜丝直接从鼻孔里喷了出来,两个人都愣住了,下一秒单准指着那个鼻孔里挂着一截菜丝的金发美少年大笑起来。

“卧槽哈哈哈哈还他妈是绿的,贼像大鼻涕哈哈哈哈哈!”

埃拉斯谟尴尬地把卷心菜叶拿了下来,撅了撅嘴,单准意识到自己笑得太过头了,连忙憋住,埃拉斯谟用纸擤鼻子,低声问:“我刚刚流鼻涕了吗?”

“没,不是, 我开玩笑的。”单准连忙说,庆幸埃拉斯谟可能没太听懂他的方言。

虽然埃拉斯谟好像还是自尊心受伤,把没吃完的三明治丢到了垃圾桶里,跑到床上蒙上被子就睡了,单准冲他喊:“这有什么,怎么还赌气了,我以前边吃米线边看球,那个前锋脚臭得够呛,给我气得,这么粗的米线从鼻孔里跑出来,话说你知道米线是什么吧?”

“……我知道。”埃拉斯谟在被子里嗡嗡地说。

单准觉得好笑,心满意足地舔了舔手指,脱了鞋躺到沙发上,舒服地伸了个懒腰,有些昏昏欲睡了。

“那什么,埃拉斯谟,谢谢你啊。”

埃拉斯谟大概睡着了,没回应,单准躺在沙发上,看着窗外明朗的夜色,慢慢闭上了眼睛。

然后他做了一个梦,在梦里,他坐在一个雪白的房间中央,浑身赤裸,手脚被缚,拼尽全力也挣脱不开,然后灯光暗了下来,水灌满了房间,无数只的男人的手和章鱼的触手从暗处伸了过来,从他的脚踝、大腿、腰腹、脖颈、头顶,一寸寸抚摸而过,那些滑腻的触感和要没顶的水一样让人窒息,然后不知道是一只手还是一只鱼类的软体足,缠住了他的性器,打开了他的后穴,他的腿被掰开,抬起。单准在极度的恐惧中,虽然被掰着下巴,但他还是努力地向下看去,想看是谁在伤害他,然后他看到了一双女人的腿,一双颤抖的,痉挛的,肌肉修长,皮肤雪白的女人的腿,小腿侧有一群起飞的白鸽纹身。

视角陡然转换,单准来到了房间的外面,隔着玻璃,他看到了在阴影里被强暴的张蓝圆,无数黑色的人影笼罩在她身上,蓝圆的脸上满是泪水,眼中除了恐惧,什么都没有。

单准懵了,直到蓝圆的眼睛,缓缓看向了他,那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