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应当对琅州的灾情十分了解,正?好可以请他帮忙看看这份引水图,可有尚需改进之处。
薛筠意喝过药,便把墨楹打发走了。脚边的少年这时才挪动了下?,探出一张微微发红的脸,望着她低声劝道?:“殿下?身上还病着,还是早些歇息吧。”
薛筠意揉揉他的脑袋:“你自回屋去睡。”
这便是还要?继续看书的意思了。
邬琅咬了下?唇,“那奴陪着主人。”
他从温暖的薄毯下?钻出来,垂眸跪在一旁,安静屏息,只当自己是一个无知无觉的物件。
起初薛筠意还读得进去,可这样一个如瓷娃娃般漂亮单薄的少年静侍在一旁,纤长浓密的鸦睫沉默低垂,温顺得像一只不?会说话的人偶,让她如何能静下?心来研读书中的字句。
她轻叹一声,终是放下?了书册,对邬琅道?:“罢了。推本宫去歇息吧。”
明?日早些起来,也是一样的。
“是,主人。”
邬琅站起身来,小心翼翼地绕至她身后,推动轮椅往内室的方向去。
这是他第?一次被允许触碰她的轮椅。
长公主很轻,轮椅却沉重。
他垂眸望着长公主散落在身后的柔顺青丝,想起方才揉按她穴位时她脸上无知无觉的冷淡神情,心里不?由一阵酸楚。
那样好的长公主,不?该被如此沉重的枷锁束缚拖累。
他一定会想法子医好长公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