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 护着贵妃娘娘的轿辇往宫外行?去。

江贵妃脊背紧绷,紧紧攥着衣摆,一动不敢动, 因为寒凉的刀刃此?刻正横在她纤细的脖颈间,薛筠意只消稍微用些?力气, 便能轻而易举地?割断她的喉咙。

她盯着轿帘上的金线绣纹, 喉间艰难吞咽了下,低声?问道:“长公主这是做什么??”

“借娘娘马车一用,顺路搭本宫一程。”薛筠意贴在她耳边, 冷声?道, “娘娘放心,只要娘娘不声?张, 到了青陵山脚下,替本宫支走那?些?侍卫, 本宫保证,绝不会伤害娘娘。”

江贵妃早已?惊出了一身的冷汗,她嘴唇颤抖着, 好半晌,才喃喃低语道:“殿下要去开元寺,为何偏要坐臣妾的车轿。”

“本宫的事,就不劳娘娘费心了。娘娘若有闲心,还是多关心关心自己吧。”薛筠意目光扫过江贵妃尚且平坦的小腹,“若是父皇知道,娘娘怀了元先生的孩子……娘娘,怕是就不得清闲了。”

江贵妃倏然变了脸色,脖颈间传来细微痛意,她瑟缩了下,再不敢乱动,只颤声?道:“你都知道了。”

“是。现在娘娘,可愿意帮本宫这个?忙了?”

江贵妃脸上一丝血色也无,她怔怔地?想,果?然,那?个?叫阿琅的少年还是瞧出了些?什么?。

那?日邬琅走后,她便存了几分疑心,事后叫来太医,几番威逼利诱,便得知了皇帝已?于子嗣无缘一事,一时如?遭雷击,她本想将这孩子赖到皇帝头上,也好让他有个?名分平平安安地?长大,哪里会想到皇帝身子有疾。

这件事,太医院瞒得了一时,却瞒不了一世,早晚有一天皇帝会知晓这孩子的身世,到那?时,牵扯的可就不止是一条人命了。

如?今薛筠意拿此?事来威胁她,她自然不敢不听命于薛筠意,不为她自己,也要为腹中的孩子和元修白考虑。

马车很快出了宫门,见薛筠意的确没有伤害她的意思,江贵妃慢慢冷静下来,轻声?道:“还望殿下替臣妾保守秘密,往后在宫中,殿下若有需要臣妾帮忙之处,臣妾绝不推辞。”

薛筠意却笑了下,“下次再见娘娘,怕是不知何年何月了。娘娘自个?儿好生保重吧。”

江贵妃眉心一跳,她这话是何意?难不成?……她不打算回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