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力办事,自?然?要给他些甜头尝尝。”

近日朝中可谓是暗流涌动,听闻薛清芷被她废了一只手后,到皇帝面前?哭闹了许多次,皇帝拗不?过她,便重提了册封封号一事,才总算哄得她展露几分笑颜。自?林相辞官归隐,原先辅佐先帝的那?批忠良老臣,如今也零零散散地走了大半,见皇帝如此,二公主一派更?是愈发嚣张,每日早朝都?要顺着皇帝的心意,说上许多薛清芷的好话。

而贺寒山此时归京,无疑是为她送上了一枚最趁手的棋子。

不?用白不?用啊。

墨楹听得懵懵懂懂,心里却不?免慨叹,殿下和贺将军怎就走到了这般地步呢。久别重逢,本该是件极欢喜的事,她原以为两人或许能借此契机重归于?好,可贺将军见了殿下,却是满心的算计,眼里哪还有半点?昔日情分。

一卷永平纪史翻至末尾,薛筠意抬起?头,见天边云霞残绮,落日余晖缀满山尖,不?知不?觉,已?是傍晚了。

命墨楹推她回了寝殿,薛筠意远远便望见墨发雪衣的少年安静跪坐在拔步床边,手里捧着熬好的汤药,不?知等了她多久。

墨楹自?觉退下,体贴地关上殿门。

“主人。”少年眉眼低垂,叫人看不?清他眼底的神色,“您该喝药了。”

视线扫过矮桌上那?碟早早便备好的蜜饯,薛筠意眉心轻蹙,看向邬琅捧着药碗的双手。碗里的汤药还飘着热气,不?用看便知,他的掌心定然?烫得泛了红。

小狗有些不?对劲。

薛筠意默了默,不?动声色地接过药碗,拈起?一粒蜜饯放入口?中,再大口?将汤药咽尽。

“阿琅有心事。”

她用帕子拭了拭唇角,抬眸看着床边过分安静的少年,等着他开口?说些什么。

可少年只是飞快地瞟了眼四周,确认四下无人,便咬着唇,无声地将衣带扯散,薄衫褪尽,露出满身旖旎风光。

薛筠意呼吸微滞。

那?是一条十?分精致的银链,许是链子有些长,堪堪交叠了两圈,才勉强没从少年那截劲瘦窄腰上滑落。

细碎银铃随着少年的呼吸,颤颤地轻响,仿佛猫儿的呜咽。

他慢慢地侧过身去,薛筠意这时才发现,那?银链似乎有两条,绑绕交缠处,恰覆于?朱红印记之上,一条缀在腰间,另一条则顺着缝隙滑落,尾端勾着一串饱满玉珠,本该是有八颗的,如今却只能瞧见两颗,隐约泛着盈盈水色。

他极少打扮自?己,如今骤然?装饰起?来,再加上那双潮湿洇红的乌眸,其中勾人意味,显而易见。

“你……何时买的这些?”薛筠意有些不自在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