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不知怎的,竟起了满手的疹子,还有脸上、脖子上,哪哪都是,通红一片,可吓人?了。陛下痒得厉害,将半张脸都抓破了,这下不仅待不得贵妃身边了,明儿早朝,怕是都没?法见?人?了。”

薛筠意笔尖微顿,眉心轻蹙。

怎会有如此蹊跷之?事。

“太医看过了吗?”

“看过了,可无人?看得出是因何所致,最后只能归结于许是陛下近日吃错了东西,先敷些药止痒,免得陛下再把自个儿抓得毁了容。”

奇怪。若真是吃错了东西,为何发作得这般突然?。

薛筠意漫不经心地将笔锋在墨碟里碾了碾。

抬头时却无意瞥见?一旁的邬琅薄唇紧抿,眼神躲闪,一看便知是有事瞒她。

在她面前,他向来是藏不住心事的。

她忽而想起那时邬琅奉命上前诊脉时,曾经过皇帝身前。

薛筠意搁下笔,不轻不重地唤了声:“邬琅。”

少年?的慌乱显而易见?,双膝一折便跪在了地上,长公主突然?唤他名姓,定然?是知晓了他做的那胆大妄为的事。

他紧张地攥着手指,薛筠意只需保持沉默,他便禁不住心里忐忑,什么都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