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放在同意上,摩挲了几下。
最终,
摁掉了。
蒋柯迟迟等不来通过的消息,跑去找人要了电话过来。
“喂,钟总,我是蒋柯。”
电话里的声音柔柔软软,就好像她柔软的身体一样。
“嗯?什么事。”
“家里有事,我请了一周假,蒋总应该在实验室,麻烦钟总帮我给蒋总说一说。”
“好。”
钟焉惜字如金,蒋柯也不能自讨没趣:“那我挂了,钟总您忙。”
“好。”
蒋柯挂了电话,打开手机,竟然看到对方发来的微信好友添加通知。
真是奇怪……
蒋柯点了同意后,再没有关注。
到了机场,明远还没有来。
倒是嵇无德发来信息,他们通过一个软件进行联络。
照例是几张鸡巴照。
和一段话:“姐姐想的话就来找我吧。“
蒋柯遮掉照片,回复了他。
“我有事外出。”
对方简直秒回。
“那回来之后来找我啊。”
“好。”
“聊什么呢?这么专注?”
身后突然响起明远的声音,蒋柯吓地一哆嗦,迅速摁掉了手机。
明远脸上浮着似是而非的笑容。
蒋柯拿不准他有没有看见。
“和一个同事,他有个东西要和我对一下。”
算是天衣无缝的谎言,即使真的看到了后半段的话。
唯一的漏洞是。
不是正常的聊天软件。
明远怎么会看不到。
罕见地。
他觉得心里有股火,不大,甚至很小。
但也是平生难有。
明远将这归结为固有的劣根性。
在男权社会,这种劣根性也许是无论持有什么观点,是自由主义还是保守主义,是左派还是右派,都无法抹去的社会印记。
即使你如何提倡或者践行其他主义,它时不时地会从潜意识里窜出来左右一个人的瞬时思维。
这样,反倒没什么。
“走吧。”
明远牵起蒋柯的手,大步地朝前走去。
蒋柯是很敏感的人,察觉到了他的不对。
绵软的手扯住了明远的小拇指,轻轻晃了晃。
“你怎么啦?”声音颤颤得。
那簇火就这么下去了。
明远转过身看着蒋柯。
假如真的是表现出来的那样无趣,他当初也不会选择蒋柯。
一个只有一点外貌像那个人,又有什么意思呢。
那个人,
可是敢与所有人对抗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