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青扁着嘴,想到日日催婚的老娘头痛不已,一头扎进林敬仪胸脯间不起来了,闷声传来:“我不会娶妻的,我只要你。”
“这不是小孩儿话么。”
林敬仪捧起他的脸,认真道:“日后你成亲了,我们自然会断了。”
“不。”
林敬仪无奈笑起来,“好了,以后的事以后再说,起来吧,该回去了。
等我想你了着人去请你来。”
乔青怀里揣着一个小圆玉,穿着湿了一滩尿渍的衣裳出了书苑的门,依依不舍回头看,见林敬仪强撑着身体靠在门边送他,装了满心的甜蜜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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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腿 /老/阿/姨/整/理),公众号婆婆推文舍2020-09-13 14:48:12更
,二十四、同命人鸳盟他定
直到乔青走没影了,林敬仪站不住缓缓滑坐在门槛上,披散着发,把脸埋进膝头,豁出礼义廉耻找由头叫来乔青,搞到暮色四合,舍不得的心好似被什么东西揪着,他甚至想长长久久的和他在一块儿。
不同的人给予的陪伴不同,乔青于他,是闯入心扉的人,或许肌肤相亲的缘故,总有一种托付之感。
将我身托付于你,望君珍惜,爱重。
所幸乔青是个赤城男儿。
倘若他不是乔青,恐怕林敬仪不至耽溺其中。
慕容琬娉婷行至,提着个剔红雕花的食盒,到跟前了他尚未知觉,她在门沿轻扣两下,惊醒了自怜的人。
林敬仪的衣裳是乔青给穿的,穿得妥妥帖帖,就是坐在地上十分反常,慕容琬因而发问:“夫君身体有恙么?可是着凉了?”他摇头不语,扶正门框站起来,和她相偕入室。
慕容琬注意到他眼角似有春情,一身绵软无力,入得室内闻到一股未散的味道,她自己经了事了,明白过来他为何没去用膳,脚下正踟蹰不知是进是退。
林敬仪此刻意识到了不妥,虽然乔青粗略收拾了一下,里边儿依旧是不适合见人的。
他二人一前一后驻步静立,一时无言,天幕低垂又欲雨,灯未点上,书苑内一切只剩个轮廓。
慕容琬将食盒的提手抓得汗津津。
“终归是我对不住你。”
林敬仪半晌说出这么一句来,心绪纷扰,无从排解。
“爱欲渴求人之常情,其情难掩。”
她浅浅笑意荡开来,内心的煎熬愧疚渐渐消散,“你我同命人,说不上谁对不起谁。”
林敬仪领慕容琬到隔扇门处小坐,她要给他摆饭,他忙拦了一下,表示没甚么食欲,不想吃。
慕容琬偷眼瞧他,咬了咬唇,嗫嚅道:“早两日晌午,我听晴妞说你去找我了?”“嗯。”
林敬仪呐呐。
花下风流销魂烬,无端挑惹春心起。
慕容琬这下肯定他是看见了,飞霞浮面情难堪。
“行无端何惧,人之大欲,天理能容。”
他和她相对而坐,各自神情如何俱收眼底。
她说得对,同命人同病相怜罢了,他对她始终只有怜惜之情,这一生,遇乔青是幸运,遇他人倒是未知,只怕他是天生心系男儿了。
林敬仪忽然觉得一切自有天意,让他们各自心儿另有归处,遂坦荡言道:“今日同我一起的是当初在焦容县你见过那个,他很好,我心里一直惦记他,放不下,我有时候总想和人说说他,和巧哥说么话到头了竟说不出口。”
他眼睛里好似盛了一捧星光,望着自己的妻子说起情郎来。
未尽之言是:你能明白我的吧,我说不出来他到底有多好了,你总能明白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