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晚饭前什么东西都没吃,不可能是午饭吃到不合适的了晚饭的时候才吐。
况且她在山上的时候,师父一直有意训练她记住不同药物的味道。
所以她才这么笃定。
裴司珩点点头,“我现在就去。”
转过身走了两步,突然停住回头看看她,“那你自己可以?”
“我都好了。”南笙有些得意地勾了勾唇,她的药就没有出现失误过。
裴司珩便放心的离开了。
洛卿还在餐厅吃饭,裴司珩匆匆走过去看了眼,还好她没有动那碗汤。
他端起那碗汤道:“南笙说还想喝这个,让我给她拿上去。”
洛卿一愣,不解,“刚刚不是……”
裴司珩递给她一个眼神,“您不喝的话,那我就拿走了?”
“哦好,用不用热一下?”
洛卿没有继续追问,珩儿那个眼神她太熟悉了。
以前有情况的时候他就会这样提醒自己。
晚上快十点的时候,南笙已经大好。
裴司珩被洛卿强制留在卧室照顾南笙,两人大眼瞪小眼,气氛越来越尴尬。
南笙翻了个身,悄悄舒出一口气。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感觉这病秧子看她的眼神总是怪怪的,又说不上到底是哪里怪。
“你……”
背后的男人只说了一个字便不再开口。
一分钟后,南笙好奇的侧头看了过去。
直直撞进裴司珩意味深长的眼神当中。
南笙心里猛地一揪。
感觉自己被看穿了。
“我怎么了?”
裴司珩淡淡道:“你这几天出门的次数未免也太频繁了一些。”
南笙蹙了蹙眉,“怎么了,这也要管?你不也经常半夜三更出去吗?”
他现在是兴师问罪吗?
都过了这么几天了,裴司珩居然也玩起了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把戏。
可笑。
南笙皱皱鼻子,拉过被子盖住头。
从被子里传出来的声音闷闷的,“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但是我现在不能告诉你是什么,我不管你,你也别管我。”
分明是平淡到不能再平淡的语气,裴司珩不知怎的却从里面听出了小孩子们斗气时的感觉。
莫名有点想笑。
看着她的背影,裴司珩心底泛起一阵涟漪。
“我不是这个意思。”他无奈的解释道:“你跟郑景宁走的太近了,他在商场树敌不少,很容易牵连到你。”
虽然他暗地里有派人跟着她,但老虎还有打盹的时候,这不是万无一失的办法。
南笙猛地掀开被子,脸颊被憋的带着些红晕。
她气呼呼地瞪着眼睛说:“说到底不还是让我少出门吗?我又不怕那些人。”
南笙上下扫视他,“要不挑个时间我俩比比?”
正好上次被他扔到沙发上的场子还没找回来呢。
裴司珩抿着唇,长久的凝视着她,很无语。
南笙刚才那股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郁气渐渐的被他看没了,甚至还有点不好意思。
她再次翻身躺下,别别扭扭道:“我知道了,我自己小心点总行了吧。”
她又不是打不过……
虽然人多的话她可能真的打不过,但是她会跑啊。
南笙觉得裴司珩的担心有点多余了,郑景宁每天只带着江开那个不着调的家伙晃来晃去,也没见他出什么事。
她撇了撇嘴,突然一愣,一下转过身看着裴司珩。
“你这是,担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