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羽夹着嗓子敲了敲门。
一连说了好几遍,里面人依旧没有要开门的意思。
她冷冷勾唇一笑。
幸好她早知道这家人的无赖,提前有所准备。
时羽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卡片,“嘀嗒”一声,门轻松的打开了。
房间里传来哗啦啦的水声。
时羽踮起脚尖悄无声息的走近,认真听了一会儿,确认在里面洗澡的人是许霞。
至于林玉山,她找遍整个房间都没有找到。
时羽不好打草惊蛇,躲进衣帽间里安静等待着。
又过了二十多分钟,房门又是一声响,林玉山骂骂咧咧的声音清晰的传进衣帽间。
“妈的,老子去餐厅,他们竟然说我们的房间没有买餐券,我要是想进去吃还得另外掏钱。”
“南建军真特么抠门,还不让老子住他家里,真他娘的……”
时羽面无表情地听着。
没有外人在,林玉山一改往常的老实模样,满口脏话,暴躁的像是变了一个人。
许霞讥讽的声音跟着传过来。
“他们抠门不是一天两天了,你跟他们计较什么?”
“对了,你说裴家那彩礼到底给了多少钱啊?”
林玉山哼了声,“那么大一个家族还能小气?明天就问他们要五百万,否则我们就去找裴家。”
“那死丫头变化可真大,真是飞上枝头了。”
许霞因为没有占到便宜,一直对南笙不给她转钱这事耿耿于怀。
嘟嘟囔囔骂了南笙好一会儿,才和林玉山狼吞虎咽吃起东西来。
“黎婉可真能装,你看那桌上的菜,每道都一点点,还说是从外头空运回来的,真能吹牛……”
两人吃的投入,根本没有注意到一个清瘦的身影出现在他们身边。
许霞后知后觉意识到不对劲,猛地抬起头,惊的筷子都掉到了地上。
“你,你是谁!”
随后她快速窜进房间,反锁上门。
林玉山还愣愣不明所以,不等他反应过来,就被时羽拎着后衣领带到客厅。
时羽随意地坐在沙发上,手里甩动着泛着寒光的匕首。
林玉山腿都吓软了,狼狈趴在地上。
“你是谁?你怎么会在这里!你知道我是谁吗?你要是现在离开,我可以当作没看见过你。”
时羽把匕首往他眼前伸了伸,“你觉得我都拿这个了,我会怕你?”
林玉山紧张的直咽口水,抬手指了下房间,哀求道:“我身上一点钱都没有,全都在她那里,你找她去吧!”
时羽哼了哼,“你放心,我会找她的。”
说着她用刀背挑起林玉山的下巴。
“我问什么,你回答什么,听见了吗?”
半个小时后,裴司珩接到了时羽的电话。
“老大,这两个人嘴巴很严,警惕心非常强,什么都不肯说。”
裴司珩想起两人在饭桌上问南笙要钱时那副贪婪的模样,眼中闪烁着玩味的光芒。
“给钱也不肯说?”
“别说钱了,我拿刀子出来他们都不肯改口。”
“他们说不喜欢南笙是因为她脸上有胎记,看着就觉得晦气,并且在南笙出生后的几年间,他们家接连死了好几个人。”
“朝阳村也一直很倒霉,各种出意外,他们找神婆算过,说是因为南笙命硬克人,她过得越好,其他人就会更倒霉。”
“之所以对南家千金好,则是因为她长得好性格好,从来不嫌弃他们这些乡下亲戚,时不时还给他们送礼物之类的。”
时羽说完了,沉默片刻,犹犹豫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