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文山顿了顿,又说道。“不过我还有一事相求。”
“先生请讲。”
“前几日,在上河村丈量土地的小郎君和小女郎们,想必是主公授课与他们,我有一子,名为惊鸿,不知可否与他们一同。”
郎君和女郎,是前朝称呼,现在也有人用,不过毕竟是前朝,用的很少。
苏识晓倒觉得比公子小姐好听多了,又不得不再一次吐槽了西楚皇帝的审美。
“待九月,我会再收留一些父母双亡的孤儿,陈家小郎君到时便可一起。”
陈文山微微额首,心中却想,好大的野心,竟然全是父母双亡的孤儿,孤儿在此世无依无靠,既然被她所收留教养,自然满身心的为她做事。
最后陈文山回去收拾东西,明天便接自己的儿子前来住下。
苏识晓说不开心是假的,这感觉就像一个晋江作者单机更文突然遇到一个鼓励和夸你写的好的评论一样,会让人充满动力。
晚膳时,苏识晓屏退了下人。对着她的外祖父,外祖母说道:“今日有人自称是陈飞白的嫡系传人上门,说我是紫微帝星显世,自己略懂些文理和兵法,能不能在我手底下做事,然后我让他出示了证物,是陈飞白的宰相印章,金镶玉的。”
不过她的语气简单随意到好像在说我今天出门买了串糖葫芦。
齐思瞬间整个人呆住了,手上拿的筷子都掉了,愣住了三秒以后,不停的问可是真的,可是真的。像个复读机,然后开始在饭厅来回走来走去。
最后他一把拉起苏识晓的手:“急切的问道,最后呢,你不会没答应吧。”
“我当然答应了,明日一早他便会来府中住下。”
齐思整个人已经被陈飞白三个字冲昏了头脑,完全没有注意到紫微帝星这个重要的信息。
还是方若仪问了句:“晓儿,紫微帝星……是我想的那般吗。”
这时齐思才清醒,震惊的看着她。
虽然自己之前有猜到过,但是到底苏识晓是女子,自己一直不敢印证。
齐思此刻很纠结,他在想如果自己的孙女是男子就好了,那他会毫不犹豫的随他起兵造反。
他喃喃的说道:“可是自古没有女子……”
苏识晓眼神坚定的看着齐思和方若仪,“既然女子不可能为官,不可能做皇帝,女子不能做的事有许许多多,那我就来创造这个可能,千古第一女帝,似乎听起来还不错呢。”
苏识晓的话刺痛了方若仪,她用指甲掐着掌心的肉,疼痛的感觉让她想到了当初,问爹爹为什么女子不能为官。然后挨了打,跪了祠堂。
是啊,为什么女子就不能为官呢,为什么女子就只能做太守夫人,而不能做太守呢。为什么女子的称呼永远都是男人的附属呢。
方若仪自嘲的笑了笑,就算自己拼命的压抑着自己,成为一个温柔贤淑的大家闺秀,把当初那个会问父亲为何女子不能为官的自己包裹在内心深处,时间久到自己都忘记,但是自从苏识晓恢复心智以后,她越来越不甘心,不甘心女子为何只能嫁人。
“女子又如何呢,世间本就非男即女,晓儿的聪明才智,世间有谁能堪比,又有谁规定了女子不能称帝呢,从始至终给女人制定规矩的不就是男人吗。”
然后方若仪扯出了一个极具嘲讽的笑容。她是在嘲笑所有制定了规矩把女人圈养在后宅做金丝雀,笼中鸟的男人。
明明是他们让女人待在后宅之中,最后还要讽刺她们目光短浅,妇人之见。以此来满足自己的自尊心。真是可笑至极。
齐思明白苏识晓是在通知他,不是在征求他的同意。他的意见并不重要。
“女子称帝,是一条非常艰难的道路,外祖父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