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不急不缓地,带着她,从她原先最开始的地方碰,又慢慢下滑。
“这儿?”
在她碰到的时候,迟宁听见他非常故意的那声低音,尾音都打着转的感觉,轻佻浪荡至极。
她耳朵红得不像话,她明明完全是在被他带着走,什么都没来得及动作。
偏偏这人就是坏到极点。
他低笑着,吻在她的耳后,欲气十足地说:
“阿宁好会,弄得哥哥”
“……”
男人的桃花眼盛着潋滟的春色,活脱脱的狐狸精在世,他含着细碎的笑意,慢条斯理地把话补完:
“腿、软。”
/
经过这次之后,迟宁几天没敢在招惹他。
他干脆也别当什么狐狸精了,确确实实的跟个禽兽似的,她身上的印子都遮不住。迟宁到现在看到他都能想起来那天的温度、声音、动作。
总结一下就是她手酸。
后遗症很强大的那种。
迟宁把整个人都盖在被子里,耳朵还是没忍住发红。
她压根就不是他的对手,她明明想的是把这事儿做了就能干干净净地结束。
他呢,偏偏就顺水推舟,但就是不做到最后那步。
迟宁看明白了,薄知聿就是那种你不进一步,他进你一寸,你进一步,他能进你一尺的人。
太离谱。
她还在想,到底用什么方式才能真正地和他分手。
迟宁空洞地想着,手机没完没了的声音又来了。
她响到最后一声才去拿手机,三个未接来电,备注是【舍曲林】,她妈。
木沁办事就是这样,她必须要占领主导地位,她要做的事情不允许失败,哪怕只是打电话这种小事,都必须是打到让她接通为止。
迟宁长长地叹气,她知道这电话早晚会来,等第五个电话打过来的时候,迟宁才按下接听键。
难得,木沁这次没有一开头就是长篇大论地咄咄逼人,两边同时沉默了几秒,她才开口。
“身体怎么样?”
只是这么一句话,她鼻头忍不住酸了。
迟宁垂着眼,平复了几秒才说:“您说。”
“你学校那边的事情我都知道了,阿宁,回妈妈身边吧。”木沁说,“我给你找了最好的心理医生,也不用担心学业的事情,MIT那边我们一直有在沟通。是我们不要南大,不是南大辞退你,这种三流大学哪儿来的本事这么对我女儿?”
迟宁听完了,她问:“您是想接我过去读书吗?”
“我是在给你铺路。你今年才几岁,如果不读完大学,以后出社会怎么和人家竞争?阿宁你还小,你不知道妈妈”
“都是为了我好。”迟宁把她没说完的话补上。
电话又迎来安静阶段。
迟宁笑:“您换这个风格说话,我还挺不习惯的。”
她以为木沁终于能理解她了,结果她是换了个怀柔的打法开始攻心为上。
“阿宁,妈妈是真心想跟你好好谈谈。”
“你想跟我谈什么?”迟宁温声问,“您说您想接我过去,我就问问您,我过去了之后是跟谁住?跟您的三婚对象,我的新继父吗?”
“他是个很好的人。”
“您上一任也是这么说的。”
“迟宁,我不觉得我经历了两次失败的婚姻,能一直变成你攻击我的借口。”木沁忍着脾气,“既然你想聊这件事,妈妈就彻底跟你聊清楚,你觉得男人靠得住吗?”
“……”
木沁说:“我和你亲爹,当年我跟他在一起的时候我一无所有,被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