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他延伸话题,迟宁又问:“它有名字吗?”
这蟒蛇看起来挺不好惹的,即使薄知聿在这儿它还是在吐着蛇信子,一脸“你碰我我就咬死你”的意思,极其凶猛。
“有。”薄知聿说,“玛卡巴卡。”
“……?”
不愧是你啊薄知聿。
一条七米长的蟒蛇,你给人家取名玛卡巴卡。
你咋不叫它唔西迪西呢。
察觉到她的反应,男人眼尾微挑,悠悠道:“小阿宁,不觉得这个名字可爱吗?”
迟宁后知后觉的发现这个街溜子的取名天赋。
除了这个“玛卡巴卡”,这个“小阿宁”又是什么时候开始喊的?
他们的关系有这么熟悉吗!
“小阿宁?”迟宁抿了抿唇,颇为板正道,“谢谢薄先生,但我高三了,没那么小。”
薄知聿挑眉,“成年了?”
迟宁:“……还没。”
白涂拿了医药箱过来,笑,“没成年还不小。阿宁啊,你知道我们大你几岁吗?”
迟宁发现无法在一群老男人面前聊年纪这个问题,于是扬起完美微笑,“好的叔叔们,叔叔说得对。”
这报复的意味浓厚。
“叔叔?”薄知聿拖着长音,饶有兴趣,“小阿宁今天不喜欢当我‘命中注定的女人’了吗。”
“……”
好。
翻旧账就是你厉害。
迟宁转向白涂,“叔叔,我来吧。”
“?”白涂莫名躺枪,“你这专挑软柿子捏啊,不敢得罪阿聿,得罪我来了。”
“不是得罪。”迟宁视线在白涂和薄知聿那打量了两圈,实话实说,“薄先生比叔叔好看,显年轻。”
“??”白涂自尊心爆发,指着薄知聿,“他!他!他能比我好看?”
男人靠在沙发,桃花眸潋滟着春色,狭长的眼眸一勾,懒洋洋地,像极了狐狸。
狐狸很轻微地皱了下眉,而后道:“小阿宁,是相似的才能比较,他跟哥哥差的可太多了。”
“……”
“行,那是差得多。”白涂服气地打开药箱,转问,“三爷,您要不聊聊外头那个的起因经过结果?”
薄知聿连眼皮都没撩开,显然是不愿意搭理白涂。
“算了,问不出个屁来。”白涂看了眼手机,“我呢,还得出去处理后事。阿宁你看着,让这个疯子上个药。”
迟宁的心思全在这条“玛卡巴卡”身上了,还真没注意薄知聿身上有伤口。从他的小臂往上,一道清晰无比的血痕,像是碎玻璃划的。
濡湿半边衣袖,还在不断往下渗血。
蛮严重的。
但进来到现在,他就没什么反应。
薄知聿也盯着伤口在看,迟宁以为他终于想起来会疼这件事了。
结果,男人的桃花眸微扬,拖着长音,还有点自豪的意思。
“这血的颜色还挺健康。”
“……”
他这个脑回路,真的能有正常的时候吗。
迟宁打开医药箱,还在找消毒的碘伏在哪里,男人已经熟练地找到最角落里摆着的酒精,打开,直直地往还在流血的伤口上泼。
不是擦拭,是用泼的。
一下大半瓶空空。
迟宁睁大了眼睛,去抢他手里的酒精,“你疯了吧?”
伤口的血液被冲洗得热烈又鲜红,像煮开了不断冒泡的红油火锅。
男人丝毫没有感觉到疼的反应,只是勾了勾唇角,笑得温柔。
“抱歉,哥哥吓到小阿宁了?”
迟宁看着都觉得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