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君熹低头,蹭了蹭眼泪。
“早点洗漱休息吧,明天要上班呢。”他语气带着哄人的味道,松开怀中单薄的小身子,对上她挂着泪珠的雪白脸孔,揉揉她的脑袋,转身出去。
君熹亦步亦趋地跟上。
应晨书自己拉上门,“反锁上,有事情给我打电话,不用怕。”
“嗯。”
门将彼此隔绝开来,君熹原地站了一分钟,才伸手锁上门,再往里走,打开包包取出衣服去洗澡。
酒店虽在郊外,但是站在一个小小的浴室飘窗前都可以看到胡同区纵横交错的脉络,苍翠碧绿的树木在一条条可能不起眼但是历史悠久的巷子里指天望月。
2010年6月1日,儿童节,应晨书送了她一个对他来说像是玩具的儿童礼物。
而对君熹来说,这一晚他给的,像皓月一样,恒古都无法衡量其中光芒的厚度。
第二天下班赶地铁到了谢安街,正好碰到一辆车子在谢安街路口正要驶离。
君熹认出来那是应晨书素日最常坐的车,她目光便不由自主去看向挡风玻璃。
车玻璃是黑色的,她自然看不清里面坐着何人,但车内的人自然而然能窥探出路口那个走在落日下,长发飞扬的少女。
车子后排摇下了车窗,还停了下来。
身着一件墨色刺绣衬衫的应晨书朝外面看了过来,“昨晚住得怎么样?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