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怎么,啦,爸爸~”
梅令弘弯下腰把他抱起来上楼,找到房门,一拧,锁了。
敲门没开,电话也打不通。
梅令弘也没回去吃饭了,带着孩子给他洗漱后晚上和儿子在婴儿房过夜。
孩子早早乖巧地睡着了,他自己坐在沙发无眠了一整夜。
第二天上班的时间段,他闭着眼一边走一边整理领带,睁开眼时在楼梯口差点把人撞倒。
一瞧,是他媳妇儿。
女人穿着一袭棕色铅笔裙,搭着白色职业衬衣,外披棕色的初春风衣,干练有素,一头高层卷发挂在纤细的背后,也很柔美。
睨了眼他带着血丝的眼,她停了一秒,接着转头下了楼。
梅令弘没精神喊她,出去一上车就闭目养神,到办公室就泡了杯浓茶喝下去。
从早上到下午,梅令弘几次给妻子发消息,她都回复了但是都说在忙,甚至晚上还说她加班。
很明显,她不想和他说话,不想和好。
可关键是,梅令弘都不知道哪里惹到她了,怎么就忽然吵架了?冷战了。
下午去开会。
回来和应晨书同车,他一路上都是闭着眼睛在听应晨书说工作的,最后应晨书终于问了他:“你昨晚没睡?”
“嗯。”
想到他昨天说要回去和老婆说事,今天这副状态,应晨书便很自然地问:“昨天的事,没谈好?”
梅令弘长长的一记叹息在车里散开。
“本来是没什么问题的,但是说着说着,好像吵了一架。今天我还不知道几点回去,都不太好回去,你回不回家吃饭?”
“回。”
梅令弘拿手机就要找其他人吃饭。
应晨书见了,按住他的手机,“为什么吵架?不同意你去?”
梅令弘无奈地闭上眼,“一开始同意的,她表示理解,也说不会干涉我关于孩子的安排。但是说着说着,忽然就撂挑子走了。”
梅令弘蓦然偏头问他:“怀笙,你和君小姐,吵过架吗?”
“……”
应晨书嘴角溢出浅笑:“没有,我俩的情况和你们不一样,我们见面时间都嫌少,哪有工夫吵。哄不熟的老婆这种事,不如你去问苏元。”
“问过了。他说他睡车里一夜,第二天感冒了,孩子找不到他也哭闹得很,他老婆就让他回去了。”
“……”
梅令弘摊手,“我不是感冒不起,只是我这几天还要去欧洲出差,我带着病真的不好长途飞行,唉。”他为难地低头叹息,“我昨晚已经在儿子的房间里坐了一晚上了,今天喝了几杯茶才扛下来的。”
应晨书见事情不小就言归正传了:“吵什么?你确定是因为你工作的事?”
“当时就说的这个事。”
“那为什么撂挑子?”
“我要是知道就完事了……”梅令弘皱眉,“一开始她确确实实没有不同意,她说孩子一个人确实不安全,工作的事我能接受停滞期想去就去。我是征求了她同意之后才说到我们这个孩子的安排的,我说她没空的话孩子就跟我,说完,丁小姐说我想离婚。”
应晨书挑眉。
梅令弘反思:“我那意思是有点像,什么孩子跟我还是跟她……但是我也解释了,和离婚没关系,只是我俩工作异地而已,没办法的事,完了她问我,那就没想过不异地吗?
这我就确实不太懂了,我说既然你同意我去,那我去了怎么能不异地?我总不能让你跟我一起去。
是吧?我总不能直接跟她说,我要调任美国两年,丁婵,你申请和我一起去吧,咱俩总不能异国而居让孩子和父母分开。”